“我不知道你说的荣和堂哪位夫,反正我爷爷妙手神医,治了不少你这样的情况。”
顾兆在旁添话,“马哥既然情况已经这么坏了,坏那也坏不了哪里去,郑哥家就在平安镇,坐骡车过去就一天时间,你们现在也没心思开铺子做买卖,不如过去先看看。”
“就算没指望是老结果样子,你带着嫂子去散散心也好啊。”
郑辉将信递过去,“我爷爷如今不常坐诊,你们是过去,信交给店里伙计,就说是我介绍过去的,我爹医术不如我爷爷,你是疑难杂症难治了,那就只求我爷爷。”
“”你可真是你爹的好儿子。
马家男人便动摇犹豫,尤其听到顾秀才说的那番话,是啊他已经没了指望希望,坏也不过是这样,就陪桂娘散散心,是不成了,桂娘寻死,不如一起死了算了。
从马家出来,顾兆拱手作揖“劳烦哥跑这么一趟了。”
“说好了,明个给我留一碗卤下水,不管他去不去不干我的事了。”
“是是是,自照办。”
顾兆笑着送客,也没多留郑辉吃饭。
第二天,马家铺子是静悄悄没开张,巷子里的人纷纷说,猜着难不成马家的面条铺子关门了不可吧,马家的院子一租就是三年一交付,好像是去年才交了钱,剩两年,不可白空着,马嫂子如今模样怕是不成,可在等等,等个几天缓过来就好了。
黎周周也是在等,他心里盼着马嫂子去平安镇看医,不管好坏起码是有个希望的。
到了第三天,天没亮,摸黑的厉害,黎是套了骡车去拉下水,一出门先瞧见了隔壁夫妇背着包袱。
“黎叔早。”马嫂子先开打招呼,声音低哑,若不是安静,根听不见。
黎诧异点了头,说“去哪里顺路送你俩一程。”他想着出府县和去西边应该是不顺路的。
果然,马家男人说“不顺路,我们想去平安镇看看。”说完,搀扶着桂娘便走了,消失在巷子头的夜色中。
黎也没多说,只是上了骡车时拍了拍骡子脖颈,长长吁了气,“好了,好了。”去西边拉下水了。
来听马嫂子说,顾秀才他们一走,天夜里和第二天白天,两子纠结难受害怕,怕希望又没了,可男人说实在不行咱们抱一个谁家的孩子,回去就说成了生。
马嫂子好歹有了一些些光亮,总比现在婆母给画的没影的饼强。
夫妇俩雇了骡车赶在平安镇城门关之前给去了,天已经黑了,晌午时就吃了些干粮饼子,连着打听,幸好镇子小,很快听到了郑家医馆
“你们往平安街上去,街道上四间门面就是了。”
两刻就到了,镇子小,又赶着骡车,车夫说到了,夫妇俩下来一看,四间铺子如今在关门,马家男人赶紧上前打听“劳驾问一下是不是郑家医馆。”
“是没错,不过我家关门了,你是看病抓药等明日早上来。”
“我、我是来看病的,来找郑夫,郑秀才的祖父,我有郑秀才的信,劳您递一声话。”
关铺子的伙计手停下来了,“你认识我家辉哥”一看夫妇俩满脸的伤痕,脸上的巴掌印字肿着,不过是皮伤,涂点药膏就好了,估摸不是为这个事来,一看信上写的字迹,好像就是辉哥的。
“是,也不算认识,我家住在石榴巷,开的面条铺子,与顾秀才的铺子是隔壁”
“你认识顾秀才啊怎么不早说,先来说话。”伙计招呼两人来坐,热情说“先喝喝茶,你们从府县来定是两眼一摸黑,我先问问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