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租客栈,宛南州处处价贵,离考院近的,二百文间还没有空房,稍微远些的还好,间百文,可人吵杂,夜里都睡不好。”
黎周周了吃惊,这般的贵。
“所以顾弟你若是去,还是早早出发最好租个院子更清净些,虽说是租院子更贵些。”
朱理第次下场乡试,原以为院试有了经验,考过几次,料想乡试和院试差不,可折腾了路到了,路上就水土不服,到了宛南州还要找房、碰壁,受人冷眼,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可越到考试关头越是紧张,还拉了肚子。
那自是要看病花钱,这趟考试,花了五两银子,结果落榜,五两银子打了水漂,朱理自是心中郁气难消,对不住家中双亲和妻子,几次说起来,都是没脸回去过年面对家人。
顾兆自是劝,好歹回去看看。
朱秀才因为备考,已经年没回去了,去年的过年,今年七月的农假,屋里地里大大小小的重活、累活全劳累家人,今年要是再不回去过年,难不成日不中举,日就不回去了
不说的,就家里子怕是认不出你了。
顾兆记着朱秀才当日帮他买书的情谊,所以才几次宽慰朱秀才,软话相劝,如今到朱秀才隐约透露出今年不回去了,心中的话便没压中,说的略重了些。
劝朱秀才不要再继续沉浸落榜情绪中,早早打起精神来,继续读书,再者两年没回去,家中亲人定是记挂你,还是回去看看,孩子尚小,难道朱兄就没记挂吗
最后气氛是有些不快主要是朱秀才被说了,面上不快,吃完了饭便提出不早了他要回去读书,早早走了。
顾兆送客出院子,心里叹气,但还是说“朱大哥,我刚才的话不是有意奚落你什么,咱们同都是寒门出身的农家子,将心比心,若是我两年没回家中,夫郎人操持买卖,我定是担心放不下的,夫郎也牵挂我。”
朱理面上受不住,胡乱嗯了声,匆匆离。
顾兆便没再说什么,关了院门。
“相公,朱大哥看着不兴。”
“我知,可不说我过不去自己这关。”顾兆握着周周的手同回屋,说“天下的农家子科举大抵如是,父母辈妻子兄弟全心全力供人,我以前在家中也是,地里的活不用提,即便是家里的活也手不沾,后来咱俩成亲了,你也是什么都不让我干。”
黎周周点头,想起来记忆都远了。
“但是相公你每次都做,不让干还撒娇。”
顾兆笑的挑眉说“我撒娇,周周你不爱啊你就喜欢我这。”
黎周周笑了下,承认了。
相公撒娇说话就乖,像是需要他需要他。他心里踏。
“以前朱大哥没回去是真的踏踏刻苦读书,如今心思老沉溺在落榜中,难以自拔,留在学校不回去也读不了什么,是逃避家里。”顾兆体谅,可大男人你逃避了,那家里的担忧不是增加了。
所以顾兆其同朱秀才说不到起,不是路人。
像朱理这农家子相处模式比比皆是,知道爹娘妻子辛苦劳累不容易,可手不提肩不挑,会闷头读书,把所有指望希望压在中上,想着等我中了爹娘就翻身享福了,现在苦就苦了,再等等。
而严谨信那般的选择才是稀有的特殊。
“严二哥在学校时那就专心读书,从不浪费光阴,可心里记挂家中亲人,回去务农了便踏踏帮家里干活,孝顺了爹娘,就是家里难了些。”顾兆说完,觉得自己行为不对,拿严二哥和朱理拉踩比较,这不好。
便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