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回过神时,黎记铺子关了,瞧热闹的都回去,她留这儿没人搭理,便只能先回去,回去再说。
老大那短命鬼竟花钱给哥儿招了婿,现在父子俩做生意赚的钱供外人读书了,这不是白瞎钱,就应该供耀祖,耀祖才是黎家经经的孙子,是能光宗耀祖的
黎老回去把一学“我亲眼见着,一会会那钱匣子就满了,约莫能有二百文。”
“这么多”黎老头惊了。
黎老“反是不少,不过老大那畜生狗东西不认我,说咋办,那哥儿招的上婿还是个秀才。”
“秀才这,回来问问仁。”
黎仁回来听娘说,黎记卤煮的铺子买卖还真是大哥做的,只是一听一中午就能卖那么多钱,不由心中难平,觉得处处不如他的废物大哥,只配地刨土的大哥,如今到了府县安了家不说,做买卖营生赚的比他多。
面上不显,还说“是不是大哥还记恨我可当初是大哥提的分家,该分的都分了,再者说即便是分了家,爹娘是生了大哥有养育之恩,大哥怎么能做的这么狠绝。”
“可不就是,狗东西一个。”
黎仁不想听娘絮絮叨叨骂人,听多了,眼下要紧,说“奉养父母应当的,谁都挑不出理,哪怕大哥家有个秀才,那更应该说理说理,读书人竟违背孝”
冯萍萍在旁边听完,知相意思就是让婆母爹去铺子闹,不给钱了那就闹生意,闹哥儿的秀才相名声,迟早会就范的。
这手段下作,可冯萍萍听到婆母说“老大那俩傻的,银子供什么外人,就该供咱家的耀祖,以后耀祖出息了做大官,少不了他的便宜。”
是啊,要回来的银子是用在耀祖身上的。冯萍萍便不多。
之后几天,黎老是知时间摸了命脉,不仅自来,还拉着黎老头一起,两人看着黎家铺子几锅几锅的卖,装钱的匣子满满当当的,眼都红了,脸值几个钱要什么脸面。
铺子生意受了些影响,卖是卖光了,时间慢了些。
有食客便说“黎老板还是要早早解决了不耽误生意。”
“对啊,我瞧着两老人是来要钱的,给了就是。”这人说不腰疼。
黎周周面露不快,说“一文钱都不给,我们早分了家。”
黎记开铺子这么久,黎夫郎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哪怕上次金玉酒楼闹事,事后还给徐掌柜送了肉,是个和气生财的人,从没见和人说生气挂脸上,怎么这回不对了
被怼的食客自不快,说“即便是分了家,那是的爷奶,两位岁瞧着高,还这样折腾,们这是不孝顺。”
黎老瞧有人帮她说,便凑过去,唾沫星子溅食客一脸不止,还喷到了碗,那食客顿时脸色僵硬,手打的东西糟践完了,顿时后悔干嘛要多嘴说这么一句。
白瞎了钱了
这生意闹得不快。
“我给再打一份,不收钱了。”黎周周瞧见了说,用他家的大肚缸子装了两勺递过去,还盖了盖子。
这食客羞臊的不,都没脸端,黎周周给递了过去说没事。
“对不住,我刚冲动说了,们家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黎老板不像是这对老夫妻所言的样子。
黎周周隐忍着没说,只是神色暗了几分。
看来是真的有隐情。
黎老黎老头瞧这铺子生意不受影响,该卖的还是卖,便气不打一处来,说仁认识官差,让官差拘了黎大黎周周,让两人做不了生意。
方老板便说“黎家铺子后头的牌匾是府尊大人赠的。”
当天俩老的被吓住了,惴惴不安,又是无功而返,回去跟仁说,第二日照旧来,这次不骂了,不拿黎仁认识官差要拘父子俩说事,而是拿顾兆的秀才名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