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啥咋突然问起那个死命的。”黎老太一时也没想起来,对着大子恨不得咬牙切齿,随口就骂。
一家子一个样,对着没用处没本事的都不记。
黎老头也出来了,听了问话,想了一翻说“是不是杏哥”
“那是老二那个短命的家的。”黎老太个记得,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烦了些,说“我问个干啥都是嫁出去的赔钱货玩意,端端的突然提哥。”
黎仁便说“离我们酒楼不远家黎记卤煮铺子,听说是个哥开的,叫黎周周,也是宁松镇西坪村的人,我琢磨起来,大哥家像个哥,听着年岁像差不多。”
“老大那个木头桩子老实庄稼汉能啥大本事,还跑到府县来了他家哥还能大本事做买卖营生,都是放屁。我记得了,以前老屋的时候,瘦瘦小小的跟杆子一样,瞧着就养不大跟他那阿爹一样是个晦气的。”黎老太嘴里念叨骂。
黎老头黎老太眼里,小子是最本事最出息的,那早先舍弃断了关系的大子只配跟牛一样乡下地里刨食吃,是绝不可能大出息的,更别提来府县做营生。
“西坪村姓黎的人家多了去了。”黎老头也是不认。
黎仁本也是不信,他读了书,只身一人来府县找工,吃了多少苦头,才换来了今日的工作和体面。稀少的印象中,大哥就不爱说话,吃的多,模样也不,只配娶个哥,他家生的那个哥,老屋是连和他坐一张桌子都不配。
“我也是想,不过掌柜的说黎记铺子别看小,可生意,一个月能挣四两。”
其实掌柜的比划了个八,黎仁不信,怎可能多,他一个月工钱二两,一个哥做的营生还是下水,那玩意能吃吗,不可能那多,掌柜的是拿话故意挤兑他。
“四两多。”黎老太惊了,着嗓子叫。
黎仁皱了下眉,而后说“也不多,还没刨去本,应该能落个一二两。听说每天还要去西边拉肉,大冷天的淘洗,又是炖煮,反废了功夫一天不见歇,做的是辛苦买卖。”
“那确实,谁能和我比,我扒拉算盘珠子,写写算算,那是干干净净,天冷了风吹不着,雨雪淋不到,才是台面上的。”黎老太说。
就是嘛,一个哥咋可能赚那多还想骑到男人头上了。
黎仁眉间松快舒坦了,想起来事,便不经意心说“我听掌柜的说个,想着巧,都是西坪村的人,要真是大哥家的生意,那辛苦,到了府县咱们也该照顾照顾,叙叙旧。”
“啥旧叙的,就是心善,还想着那个短命的,我跟说,那短命的哥命硬,克死了他阿爹,就算是咱们还是离远一些。”黎老太嘟嘟囔囔跟子说。
去照顾啥去啊。
反倒是冯萍萍把男人话里意听出来了,会插话说“要真是大哥家的生意,一个月辛辛苦苦四两银子”重点把四两银子咬了出来。
黎老太便听了进去,问了子铺子叫啥,哪里,“我闲了去看看,要是老大,我生了他出来,如今府县里做生意买卖,那不得一个月我和爹一些花销。”
把村里黎大说断绝关系忘得干净。
怕啥。现府县,她子认识衙门当差的,要是那短命的敢不钱不认账,那她就让仁叫官差去砸了铺子,别做买卖了
黎老太越想越觉得对,回头跟老头一说,老头点头说对着,“当初村里,那不是东西的玩意咋说的,还由着他翻了天不成,是府县,咱们仁干了多年,根府县里,他一个外来的”
两老的嘟嘟囔囔一言一语说的对胃口,要真是老大才了,报了当初村里受折腾磋磨的仇了,不个四两银子别想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