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爱喝就多喝。也不知道王阿叔听懂没。
他之前听周周说,王二狗又打王阿叔,上次他俩回镇上撞见那次,王二狗赌赢了赚了二两银子,在家里脾气大,整天要吃肉喝酒,酒瘾染上了,喝多了就要打人要钱。
王阿叔这些年紧紧巴巴攒钱,当然是为了给儿子小田使,存一些盖屋买田,给小田娶媳妇,自己舍不得吃穿,每次王二狗要钱,就给二三十文打发了。
可王二狗上次赢多,玩越来越大,还要吃酒,二十三文根本不够了。王阿叔舍不得银钱,就会被打,挨打了受不住多给个十来文。
这样一来一往,王二狗骂一句贱骨头,非得老子打了才给。
照顾兆想,这家还存啥,反正存钱时也没见王阿叔和小田见天吃肉喝汤,每天扣扣索索,把钱省了全给王二狗,那还不如大家一起花,吃这顿不想下顿。反正到时候该急第一个是王家那俩老口信不信。
两老口看似把家里交给王阿叔,一推二五六什么都不管,实则是拿捏住了王阿叔为了小田也该省,还不得罪儿子,反正王阿叔赚都是给王家了。
自己能清闲。
但凡王阿叔想通了,花钱利索买肉吃肉,老两口先急要跳脚,急了说王阿叔不会过日子,那也好办,直接推王二狗身上啊,说你儿子要吃肉要喝酒,不给打人,公婆年岁这么大,扛不住呀。
王二狗要喝酒就买,使劲喝,往死里喝。
不过现在这酒浓度不高,要是有白酒,给王二狗整胃穿孔多好。顾兆失望摇头,搓衣服了。
他这也算是煽风点火,可看王阿叔那瑟缩模样,怕是也顶不起来。
白费。
第二亩田要熟练许多,一两天结束。这几天天气热,三天就能发酵好,做起来顺手。麦秸秆烧完了,没草木灰,顾兆便想着山里那些潮湿腐烂泥能当肥料,长在旁边干枯草可以烧完了当草木灰使。
三亩、四亩、五亩田,这样一通忙活,到了后来,因为天热,地里长了杂草,上肥时候顺手将杂草锄了。
这期间,顾兆没在遇到过王阿叔,不过听村里人说王二狗不是人,整天在家里吵吵嚷嚷骂人要钱喝酒打人。
看来没变。
到了三月底,晴朗了整整一个月迎来了一场雨,温度骤降。
“相公,你烤会火。”
黎周周在灶屋包包子,这一个月他和爹忙活着,相公也没清闲,家里学业都顾着,如今下雨地里泥湿不好上肥,能休息几日,干脆就整点爹和相公都爱吃,见见荤腥补一补。
屋檐下雨滴滴滴答答,没一会声音大了,成了大雨。
顾兆坐在灶膛前烧火,锅里炖了半只鸡,咕嘟咕嘟冒着香气。
上次买回来大料,说是试着做卤味,结果忙地里肥料,一直没空闲,如今下雨总算是得空。
今天炖鸡,黎周周照着相公说,猪油滑锅,放了一小块红糖,化开了,倒了用姜片焯过鸡块,一下去扒拉两下,鸡肉颜色变得红了,看着就颜色好看。倒入酱,再炒两下,添酒。
没过鸡肉后,放大料,香叶、桂皮、小角、干草、草豆蔻等,等煮开了,在下豆腐,豆腐多炖会入味。
小火炖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下白菜。
黎周周趁着功夫包包子,相公说想吃酸菜猪肉馅,他还给里面拌了小块豆腐,这样吃着爽口。包子捏出褶子漂亮,一个个放蒸屉上,先不急着上锅灶。
后灶焖饭,前灶炖着鸡。
时间差不多,黎周周揭开锅盖,一股香味扑面,太香了。
和以前炖鸡香味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