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函韫年纪与褚呈差不多大,看着却成熟很多,温和的向褚灏夫妻问安,又极为客气的阐明了来意,此番上门是代父王来邀请皇叔皇婶上门做客。
又道既然来到了泸州,自家的封地,作为小辈的他,自然要尽地主之谊才是,哪怕褚灏笑着表明只是休整两日便离开,也被秦函韫不着痕迹的挡了回去。
褚灏跟方琼心知,此时还不是闹掰了的时候,再说也不能闹掰,毕竟他们夫妻带的百八十的暗卫,想要在秦王的驻地上安然无恙走人,简直是以卵击石。
因为消息的不灵通,不知圣上与秦王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间接导致了如今的被动状态,褚灏心中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多做挣扎,客气两句,见出秦函韫态度的坚定,便也顺势应下。
说是请他与夫人去,无非是想将夫妻二人软禁起来做人质,因为他们这个褚家,对于皇室还有百姓来说,都是特殊的。
这个国姓,说是皇帝赐予他们家的,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赐予天下百姓与百官看的,这是褚氏皇族对百姓与百官的恩典。
只要忠心褚氏,那么荣华富贵,甚至被赐国姓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他才会是最好的人质,如果将来失败,皇帝追责的时候,他就是最好的俘虏,是比皇帝亲儿子更好的俘虏,为了维护名声,圣上不能让异姓王死,说不得真得捏着鼻子认了。
这般想着,褚灏再后悔没能乔装打扮过来,谁能想到,秦王那般温和的老好人,内里居然藏着一颗作死的心呢
其实抓他又有何用,能成为筹码的前提是,他是活着的。
褚灏算不得什么君子,却愿意为了国家大义,愿意为了父母妻儿了却性命,全了忠君之心。
到那时,秦王这一时的算计岂不是笑话。
心中思量万千,褚灏面上却依旧噙着温润的笑,虽年过四十,但是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美名,从来不曾因为岁月在他身上流逝。
明知此去凶险,他的面上依旧从容不迫,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去走亲戚的。
隐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眼睁睁看着父母坐上富丽堂皇的轿撵离开,褚呈面上没有什么波动,内里却几乎咬碎了牙,藏在袖中的手更是握的死紧。
哪怕知道褚呈看着跳脱,却是个极为靠谱的人,吉和还是担心。
毕竟涉及到了父母,褚呈很有可能不管不顾的就追了上去,她头一次主动握住他的大手,借着袖子的阻挡,一点点的将男人的拳头掰开“相公,我有些饿了。”
褚呈眨了眨眼,回握住略带薄茧的小手,微哑着嗓子回“娘子想吃什么”
“都可以,清淡些吧。”
“好,我叫小二上点豆花吧,你不是喜欢那个。”
“店里不一定有,我不着急,会买回来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