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远处的黑瓦白墙之后,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袂玄色衣角。
嗬竟是杨延宗。
他静静站着,不知何时来的,又不知站了多久,看见了多少
苏燕吓死了,“妹,”妹啊
苏瓷骤然回头,对上正牵了马、一身风尘仆仆的杨延宗。
杨延宗来了有些时候了,他甚至看完了全程,他静静站着,从季承檀出现的开头到结束。
一腔柔情骤然遇冰,他喉结动了动,“他是谁”
杨延宗声音极沙哑,他的视线落在苏瓷握在手里的丝绸匣子,匣子打开,那支保存极好梅花簪子静静躺着。
杨延宗记性好极了,他几乎是看到一刹那,就立即想起苏瓷妆奁底部放了那支梅花簪子,他给她簪发时还曾问过,她说是陈氏给买的。
他甚至亲手把这支簪子簪进过她的发间
一身疲惫,风尘仆仆,他声音沙哑到了极点“告诉我,那是什么”
他的视线陡然凌厉,苏瓷下意识一松手,那簪子“啪”一声落在地上
现场还有苏燕,还有因为他来了,闻讯正快步往这边赶来的阿康几人,杨延宗听见脚步声,他忍了又忍,终究是没有在人前下她面子。
杨延宗霍地转头,翻身上马,掉头离去
“杨延宗,夫君,夫君”
苏瓷心一紧,赶紧追。
可杨延宗马非常快,擦过不明所以的阿康几人,疾驰已瞬间冲过拐角。
“快,马”
苏瓷冲过解开庄前的一匹马,“姐,阿康,虔王交给你们了”
她说着已经翻身爬上马背,一打马追了上去。
阿正他们赶紧跟上。
苏燕“哦,哦哦”
等她跟着冲出来,呼啦啦一群人眨眼不见影踪了,只留下一路烟尘。
苏燕“”
她痛苦抹了一把脸,妈的,这叫什么事啊
然而她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苏瓷他们刚走没一刻钟,从东侧抄小路近路飞赶抵达的庄子的大铭猛一勒停马,都来不及下马,喘道“主子呢,夫人呢”
“怎么了,怎么了”
“府里出事了”
苏燕不是吧
她真的脱粗了,他妈的这是什么屋漏又逢连夜雨
苏燕赶紧冲过去“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