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疼死了
苏瓷这辈子还没吃过这样的哑巴亏,气死她了,腿又疼又麻,掀起一看淤青了一大块,只可惜杨延宗没在家,这几天的敲山震虎并不独她,坤国舅开始小幅度削杨延宗季元昊手里的兵权,他连续昨天连今天都待在营里。
阿正和张婆子说给杨延宗送信,苏瓷想了想,摇了摇头“先不用记了。”他还忙着,况且打碎那个花瓶确有其事,作为臣子一方,这个小哑巴亏只能注定咽了。
她叫人打了热水和冷水,轮流冷敷热敷,又搽了药酒揉开淤青,爬上床睡了。
不过苏瓷没想到的是,没过两天,又来了
这一次,是“失言”。
天知道她和任氏基本都没说话,只是旁人聊起话题,坤太后问她们意见,两人很谨慎回答了,谁知坤太后突然翻脸,把她们又罚了。
不过,其他人被叫进去训诫,训诫完应该就走了,就她和任氏和苦哈哈地跪着。
得,不管她们说什么,人家就是来找茬的,没了这个茬,还有下一个,谁让人家是国母是太后呢
一连两次,苏瓷身心疲惫,被扶着爬上车时,她对任氏说“不行了,我下次不来了。”
频繁被召进宫赴宴,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恩宠呢,颜氏就酸溜溜过几次,就合该让她进来跪跪
他妈的,苏瓷说什么也不再来了
“任姐姐,你呢”
任氏揉了揉膝盖,对苏瓷温柔笑了笑,却摇了摇头“你还能说旧伤复发,那我呢”
苏瓷去年重伤,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她却不行。
“况且,夫君如今对上坤氏,已是多有不易,我也帮不了他什么忙,不添乱总是好的。”
坤太后最多让她们跪跪,其他是不可能有的了。
等回去以后,任氏忍痛热敷了许久,总算好了些许,季子穆心疼极了,要留着给父亲告状,最后被她给撵走了。
季元昊也很忙,忙得不可开交,他势力不比杨延宗小,但独立却比对方晚,连应付坤氏小动作加理自己的事,忙得三更过半才回家。
任氏留了一盏灯等他,厨下备着热水,又热腾腾下了一碗银丝细面,吃下去浑身舒服了起来。
季元昊拉着任氏的手,关切问“今儿进宫怎么了太后可有为难你”
任氏温柔微笑“没大事,就训斥一二,你别管了。”她心疼摸摸他眼下青痕,“还是赶紧休息罢,明儿还得早起呢。”
季元昊确实很累,任氏这么说,他也就信了,不过他还不能歇,他还有些暗中的事务要处理,于是拍拍任氏的手“你先睡,我去前头书房一趟,今晚就在那歇下了,你别等了。”
话罢就匆匆起身去了。
任氏提了灯,一路送他到房门,如水的目光追随他的背影没入黑暗,许久,才收回视线,小心扶着门回到床边,在丫鬟搀扶下慢慢躺下。
任氏选择默默付出,爱护夫婿,从不肯拖季元昊的后腿,宁愿自己默默忍受。
苏瓷可不干
她可不憋着的,不管是吃了亏还是立了功,得赶紧告诉当事人啊,不然谁知道呢
她返家没多久,杨延宗就回来了,她立马就把腿给他看了,并且苦哈哈说“快疼死我了,跪了快一个时辰,下次打死我也不去了”
杨延宗拉起她两条腿儿,瓷白细嫩的肌肤上两块极显然极大的淤青,前者未褪全,后者又新上,又青又紫,蓝蓝淤淤,包裹了她整个膝盖,甚至延伸到大腿和小腿边缘了。
杨延宗脸色当场就变了,阴沉地像要滴出水一般,他暴怒“好一个坤氏”
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当场他杀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