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一桩心事,她皱了皱眉,说起另外一件戳心事情“那这个账册怎么办咱们还继续找下册吗可咱们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下册。”
离开矿山后,他们歇息的时候有仔细翻一下账册,然后发现这个账册是不完全的。
缺了一些,不知道就隐藏在这本账册里面呢抑或还有附册补充。
苏瓷一想这个就皱眉。
只不过,杨延宗却毫不在意“无碍,缺的不多,让刘应补全就是了。”
“刘应”
苏瓷有些不信“他能给咱们补全吗”
不能吧,这人就是个疯子啊
经过一连串的变故打击,这人穷途末路山绝水尽,又是块硬骨头,炸药那茬感觉他已经豁出去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能拖死一个算一个那种,能这么乖给补全账册吗反正苏瓷感觉不大可能。
杨延宗淡淡道“他弟弟不是没死吗”
苏瓷“可是他兄弟俩都死罪难逃啊,只怕不管说什么都脱不了罪了吧”
她都明白了,刘应没道理不知道啊
杨延宗却勾了勾唇,火光跳动中,他这个笑带着一种砭骨的冷意“先砍刘盛一条胳膊,再割了他的鼻子,倘若那刘应仍不吐口,那就一刀一刀将他弟弟的肉剐下来。”
“什么时候开口,就什么时候停。”到了他手里,不可能不吐口
什么叫淡淡声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这就是了,苏瓷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
苏瓷,苏瓷安静如鸡。
再然后,苏瓷把脚丫子都抹好药了,掬水洗了洗手,她小声说“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吧。”头上的药也该换了。
还是干活吧,干坐着凉飕飕的有点瘆得慌。
苏瓷起身,打胰子洗了几遍手,然后调了点盐水,帮他清洗伤口,然后重新上药包扎。
他的伤是在头上,所以他坐在大石上没动,而她站起来在他身边忙活。
她动手换药和包扎时候,感觉他盯着自己。
盯得苏瓷心里毛毛的,这眼神,这架势,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苏瓷靠着石壁边,仔细调整了一下绷带松紧,打上结,小小声对他说“好啦,还好,伤口没发炎呢。”
她说完,感觉就一眨眼的功夫,她甚至没反应过来,一只温热而带着剑茧的大掌覆上她的脸颊。
是杨延宗。
他摩挲她的脸片刻,站了起来,最后这只手来到她的下巴,捏着她下颌,抬起她的脸,“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不想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