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抽抽搭搭地道“没有王了”
“王”范德方冷笑,“王是用来欺压我们些平头老百姓的,对权贵没用。”
“我们衙门告状文宇怎么说也是进京赶考的士子那些官的不能不管”
范德方摇头“落第士子罢了,京师里的人见多了每次省试,落第士子里,觉得无颜回家见父老、因家贫不能返乡、歌妓哄骗财物想不跳河的总有那么几,死就死了,没人在意。长公主跋扈,京中没人敢得罪她,状子递不,递了也会压下来。”
“那怎么办”青阳脸都白了,转头看谢嘉琅。
谢嘉琅没有休息,眉宇间倦色尽显,他找出纸张笔墨,提笔始书写。
范德方凑过来,惊讶地扬眉“要状告长公主和宣平侯世子谢公子,不要冲动,明年还要参加殿试,不要在时候得罪长公主,事还是交写别人出面”
谢嘉琅继续书写,“范兄以,不得罪长公主,长公主就会罢手”
范德方语塞。
谢蝉站了起来,示意范德方和其他人都随自己出。
范德方小道“九娘,劝劝兄长,我们可以求张家帮忙,看能不能把文宇救出来,兄长已经得罪宣平侯世子,现在还是别出头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谢蝉摇头“不,范四哥,现在我兄长必须出头。”
范德方皱眉“要看着兄长以卵击石他寒窗苦读多年,不能就么赔进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谢蝉心里已经拿定主意,“我兄长辛苦读书,多年心血,长公主母子任意践踏现在忍,那将来也只能忍,等我兄长封了官,还得继续忍下范四哥,我们忍,长公主会忍吗宣平侯世子会忍吗”
范德方叹气“换做是我,我也不想忍,可是他们是长公主和世子爷,我们只能忍着。”
谢蝉抬起眼帘,“不,我们还有其他选择。”
范德方心里不禁抖了下,觉得她神色和往日不同,“九娘,是不是有主意了”
谢蝉不答反问“范四哥,知不知道,大晋朝立国时,殿试非定制”
范德方摇头,他才学平平,无意科举,很早就跟着家里人学算账,对殿试了解不多。
谢蝉缓缓地道“本朝立国时,科举沿袭前朝,只有两级考试,各州的解试和礼部的省试,所有进士对考官称师门,而且依旧有请托之风后来太宗皇帝定下殿试的定制,不许贡士称是考官的门生,自此,所有新科进士都是天子门生,朝廷取士、封官的权力太宗皇帝从世家大臣手中夺回。”
范德方听得云里雾里“九娘,的意思是能救出文宇”
谢蝉颔首“闹大了,能。”
只要借势而。
谢嘉琅注定要成直臣,而长公主和杨硕宗逼人太甚,既然已经结下梁子,那就直面吧。
谢蝉凝望着皇城方向。
长公主没有实权,树敌众多,而且不知道她触犯了帝王的忌讳。
作者有话要说殿试取号,锁院制度内容取材于科举时间研究。
“牢收号,入殿不得唐突。”。钱塘遗事。
科举制度内容取材于科举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