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琢当时握着她的手,哭得比她声音还大,逢喜当场就懵了,反倒冷静下来。
两个孩子虽然早产又生得小,哭声却很嘹亮,很健康。
长子取名萧怿,次子同母姓,起名逢双,算是半个过继给逢家了。
照着大雍的习俗,既上了父亲那边的族谱,也记在了母亲家族谱上。
秦臻原本就极喜爱孩子,至此三天两头就往越王府跑,一待就是一整天。
如今两个孩子两个月,正是可爱的时候,秦臻怎么舍得走。
逢喜悄悄戳了一把正在看热闹起劲的萧琢,拉着他远离了。
萧琢临走前不忘带上了吃食和风筝。
“我在家待的都快散架了。”逢喜抻了个懒腰。
萧琢将风筝线缠起来,捏了捏她下巴上心冒出来的软肉,语气故作阴森“我倒是觉得很好,最好是一直能把你锁在屋子里哪儿也去不了,只能日日对着我一个人。
对着我一个人哭,一个人笑,你的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
逢喜的动作顿了一下,萧琢见此,有些恶作剧成功了的骄傲。
“按照大雍履历第三章第五十二条,擅自囚禁或限制他人自由,处以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服役。”逢喜幽幽道。
自打她孕后期总睡不着,萧琢就到处淘弄些乱糟糟的话本,晚上读给她听,当哄孩子一样哄她睡,内容又杂又乱,但是霸道王爷爱上我、武林盟主掌心娇、世子的囚宠等此类的内容,对她来说催眠效果一流。
市面上但凡是能见到的此类书籍,都被萧琢读了个遍,他有时候脑子一抽,开始进入角色,模仿书里男主说话不算,还拉着她让她也配合。
她,宁死不从
萧琢脸上的得意的笑容变成了气恼,他跟逢喜谈情爱,逢喜跟他谈法律,真是好没意思。
他从后面将她环腰搂住,下巴搭在她的肩头,略有些委屈地抱怨“你真舍得抓我进大牢啊你抓我进大牢做什么,难不成你要寻你的师兄去你跟他双宿双飞,就不要我跟一一和二二了。”
逢喜沉默了一下,然后学着他嘴贱的样子点头“当然舍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萧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师兄本就不是个有长劲儿的人,他官场上沉浮了两年,又觉得十分疲惫,于是又双叒叕辞官游学去了,等哪天心血来潮,估计还得往朝堂上扎一猛子。
萧琢不干了,萧琢要闹了
逢喜转过身,在他额头上吧嗒亲了一口,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细碎的星子散落其中“但是看在咱俩有交情的份儿上,可以功过相抵,你讨好一下我,说不定我就不追究了。”
萧琢歪了一下头,然后连忙学着宫里小太监的语调,把嗓子掐得尖尖细细的,然后将燕子风筝举起来“王妃娘娘,您瞧这风筝可还喜欢,奴才带您放风筝去吧。”
他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逢喜跟着乐不可支,笑得蹲在地上捂着肚子。
萧琢笑着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走吧。”
逢喜牵着他的手,与他结成同心扣,她看着悠悠的白云与荡漾的水波和荇草,忍不住感慨起来“萧琢,你说我们这样的日子,能不能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