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面不大,里面排了几条短短的队,伙计手脚麻利,不多一会儿就轮到逢喜了。
她站过去,迎面是个年轻喜气的男孩“夫人第一次来”
他拿出一个小盒,里面摆放了一些试吃的,同她介绍“我们店里的金糕卖得最好,夫人试试”
逢喜觉得金糕这东西酸酸甜甜的开胃,萧琢吃了应该不会难受,于是令他给自己包了一份。
她环顾四周,见周围的客人实在太好了,文老板应该没有空见她一面,索性她改天再来吧,别耽误了人家做生意。
逢喜取了金糕,出门去,见那个泼妇还在闹,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既然你说你丈夫因为吃了余生斋的点心卧病,为何不报官”
那人支支吾吾,大声叫起来“我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何况这些当官的都没一个好东西,和这个黑了心的老板沆瀣一气”
“那你总找了医师给你丈夫诊过脉了吧,你将脉案出示给我,若事情真像你说得这样,我倒是能帮你讨个公道。”逢喜见她神色不对,于是步步紧逼。
那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们家黑了良心,我怎么说都不让我进去,怎么肯跟我去衙门我就让街坊邻居知道他们家是个黑店,免得再骗了人”
一道清润的声音从铺子里传来出来。
“这位夫人说得对,若是你能出示脉案,我自愿跟你走一趟。”
逢喜回头看过去,见一个少年腰上系着围裙,清清朗朗地站在门口处,身上沾了些许米粉,带着一股糕点的甜香。
大概十六七的模样。
门口待客的小子抱怨起来“东家,你管她做什么,她就是耍赖胡搅蛮缠的,你不理她她自己就走了。”
逢喜才知道,这个少年原来就是传说中的的文老板。
倒是个俊俏温柔的少年。
那个闹事的妇人也就仗着文归邈不理她,才作天作地,现在文归邈站出来了,她又骂了几句,连忙逃走了。
她就是文家夫人雇来给文归邈捣乱的,倒不能真把自己送到衙门里去,惹得一身骚。
文归邈冲着逢喜点了点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脸,忍不住眯了眼睛“这位夫人是洛阳来的”
他又补充“听口音是洛阳的”
文归邈冲她笑了笑,然后又命人打包了一些新出炉的点心,他亲自递过去“这些权当做文某的心意了,谢谢夫人方才仗义执言。”
逢喜抱着点心,心想这个老板可真大方啊,不会亏本吧
文归邈望着逢喜渐行渐远的身影,有些出神。
听说这次的按察使是逢喜,阿琢也跟来了,不知道怎么没跟逢喜一起出门
紫苏配线配得头晕眼花,关键越王难伺候的很,这个颜色深了那个颜色浅了的,龟毛又挑拣。除却挑挑拣拣的时候也不说话,沉闷得很。
等到她被赦免,一抬头天都暗了,她揉着酸痛的腰站起来,颤颤巍巍低下头。
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隐隐传来问好生,紫苏知道是越王的妻子逢大人回来了。
她眼睁睁看着半死不活的越王活了,甚至有越来越活倾向,脸也红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整个人都有精神了。
接着一个眉眼带笑的年轻女子进来,那女子生得漂亮又讨人喜欢,她见了都忍不住心热。
接着越王张开了手臂,冲着逢大人道“你怎么才回来”
她隐隐从中听出了十分的委屈
“那你吃饭了没有”逢大人反问他。
“吃不下”
紫苏心脏狂跳起来,我的娘
开了眼了,她小碎步一挪一挪的,试图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