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每日在别院之中,除却寝食,旁的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他闲着无聊,又怕暴露了,不敢娱乐,于是找人要了几本书看。
但他看着书就头痛,书上的字远比院子里的爬虫还要令他糟心几分。
现在他脑子里的知识,还是继承之前萧慎的。
萧慎抱着书,窝在椅子上,没多一会儿便睡着了。
他迷迷糊糊的,听见外面有人在议论。
“傅大人如今可是比崔大人还要炽手可热的红人,听所刚升任司兵参军,就被指派和兵部侍郎一起剿匪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可不是,听说这次朝廷指派了五千精锐,势必要剿灭匪患,五千人,那是何等的风光”
“恐怕这次剿匪成功后回去,傅大人的官声和仕途都会更进一步。”
两个人渐行渐远,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却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了萧慎的心上。
上次他给傅计圆传信,傅计圆连信都未收就急于和他撇清关系,现在她领兵在外,趁着这样好的时机,正好能将他救出,然后趁机拨乱反正,她竟然半点消息都不透露给自己。
萧慎对此担忧,担忧傅计圆现在仕途一片顺畅,并不打算帮他夺回皇位了。
他现在真的很焦虑,任谁被关在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都会焦虑,何况是他这样耐不住性子的人。
萧慎希望此事越快越好。
他越是思索,就觉得此事越不宜迟,若是傅计圆真有了背叛他的心思,他不能忍受,一定要拖她下水。
聂夫人虽然饭做得不好,但是衣裳却做得不错,她将小衣服缝出了雏形,想着闲着也是无事,便带着还未缝制好的衣裳,还有一些补品去了越王府。
逢喜手上多了个案子,这几日总要多留一会儿,所以萧琢便将她热情地招待进来。
聂夫人喝了一会儿茶水,见逢喜还未回来,实在忍不住了,将自己缝了一半的衣裳掏出来,展示给萧琢看。
他小时候见一些宫里的娘娘和公主穿这种颜色,就十分喜欢,但是他现如今年纪大了,自然穿不得这样粉嫩的。
不过想想自己的孩子能穿上,也很好了。
萧琢将衣裳从聂夫人手中接过,随意缝了几针。
他动作麻利,十分有经验的样子,反倒让聂夫人瞠目结舌。
聂夫人接过衣裳,摸了摸他的针脚,甚至比她的还要好,忍不住夸奖“阿琢怎么连缝衣裳都会会做饭会缝衣裳,我们逢喜真是好福气。”
萧琢心思不纯,是故意露一手给聂夫人瞧的,他巴不得岳母对自己这个女婿再满意一点,于是故作羞涩地低下头“早年学过些,这倒也不算什么。当时我与逢喜成亲的婚服,都是我经手改的,不过时间匆忙,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有些地方缝制的不够好。”
“够好了够好了”聂夫人连连赞叹,当时那婚服她也是见着的,极少有那么好的手艺。
她当时还念叨着宫里绣娘就是不一样,这么短时间就能赶制的这么好,原来是萧琢改的,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费了多大的功夫。
这世上会做饭的男人不少,会做衣裳的男人也不少,但既会做饭又会缝衣裳还不是厨子和裁缝的男人少。
她想起之前对萧琢的偏见,甚至撺掇两个人和离,就心里不安,这么好的孩子,她以前没发现真是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