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得逢喜不满,逢喜瞪了他一眼。
萧琢连忙用掌心给她揉了两把,逢喜被他粗砺的掌心刺得龇牙咧嘴,嫌弃得要命。
逢喜又给萧琢讲了昨晚的案子,感叹道“感觉这个案子真的不好办,不像是野兽做的,但是手段过于残忍了,全村没留下一个活人。京兆尹拿着户籍清点的时候,还少了好几个,不知道是逃了还是怎么样了。
若是逃走就最好了。”
萧琢皱眉,指尖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最近太多的事情都指向皇陵那边,你不觉得有蹊跷吗”
逢喜停下吃饭的动作,迟疑了半刻“我昨晚在义庄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想法,而且我还在好几个死者伤口处找到了一些红色的粉末,我甚至怀疑那是朱砂。”
她继而又有些头痛“但是这还是让人想不通,朱砂、死者、凶手、皇陵之间根本联系不到一起。”
萧琢手垫在下巴上“事情很复杂,若是这个案子上面有意中断调查的话,你听他们的,别继续往下查了。”
逢喜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睛里满是光“所以”
萧琢屈起手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快吃吧,吃完了好去当值。”
她摇摇头“太忙了,应该不回来了,你自己在家吃就行了,晚上不用等我,我也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萧琢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倒了杯水,递给她,看着逢喜把一整杯水都喝下去,又在桌子上摸了两个苹果,给她带上“多喝水,抽空把这两个苹果吃了。”
逢喜连连点头,摸着全是水的肚子,抱着苹果走了。
萧琢从格子里取出特制的檀香,才发现许久不用,檀香都受潮了,他费劲儿将它们烘干,点燃,然后在隼脑门上揪掉两撮毛,以报前日之仇。
隼委屈巴巴的,萧琢这才摸了摸它脑袋上的毛,将消息传出去。
从大婚前几日到现在,逢喜忙得没日没夜,脸色发青,唇都没什么血色了,总得弄点东西给她吃。
刑部没什么钱,供应的饭也好不到哪儿去,不少大人都是吃自家送去的饭。
萧琢如此一想,就喊上钟琪,去南市跟他一块儿去买只老母鸡。
回来的时候,钟琪不仅提着只鸡,还提着一个双层的大笼子,笼子里叽叽喳喳的,都是萧琢刚买的鸡苗。
他想着府里那么大块儿地方,养几只鸡还是绰绰有余的,就养在竹林里,也省得将来再去花钱买了。
萧琢自己在家,是没有这个好待遇,能吃管家做的饭的。
但是听说这只鸡是杀了要给逢喜炖汤的,管家撸起袖子,表示自己可以。
萧琢却将他一把推出去“我给逢喜炖汤,你凑什么热闹”管家对萧琢的水平很怀疑,这小祖宗在家可是说自己不会做饭,哄着他让他做的。
只见萧琢动作熟练地杀鸡放血,然后加葱姜和黄酒焯水撇去浮沫,佐了药材在砂锅里炖。
不多一会儿,鸡肉香味儿并着药材的香一起飘出来。
管家叉腰,心里骂他小兔崽子,合着平常说自己不会做饭,就是糊弄人,就是懒不想下厨。
呸,以后他才不听萧琢糊弄,别人做的饭萧琢爱吃不吃,不爱吃就自己去做。
圣上这两日病了,似乎很重,心绪也不佳,一直将自己关在圣宸宫内,不说太监宫娥等,就连后宫嫔妃前朝大臣,他也一概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