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还主动亲我了。”萧琢不服,跟她辩解。
“那不一样,是在床上。反正就是你少对我动手动脚的,咱俩又不是什么亲密的恋人关系,就是睡睡觉的关系。”最后半句,她气势渐弱,说得格外小声。
萧琢拉长音调,哦了一声,“好啊,我明白了,你这个女人好现实,身体和感情分得还挺清楚,你就是贪图我美色呗。”
“啧,坏女人。”
他背着手,慢悠悠进去换衣服了。
逢喜气得照墙打了一拳,她是贪图美色,但萧琢他不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说好了不用她负责,现在又说她是坏女人,萧琢才是那个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人。
她气得刚想咬手指,忽然想起自己这双手刚才做了什么,连忙冲进去洗手,她发誓,她这辈子都不咬手指了。
萧琢吃了颗葡萄,看见逢喜洗手的水已经换了八遍,然后叫住她“行了行了,也不怕洗掉皮了。来吃葡萄,管家下午刚去买的。”
他一高兴起来,嘴就格外的碎“其实照你这个洗法儿的话,那要洗得地方多了去了。你得嘴带舌头一块儿放开水里烫烫消消毒,还得把胃灌水洗上几遍,说不定还得洗洗肠子。”
逢喜的脸又红又黑,他却越说来越来劲儿,甚至还走过去,摸摸她的脖子和脸“嘿,这儿是不是都得洗不行我拿刀都给你剜下来吧,省得费事儿了。”
逢喜将手从水盆里抬出来,然后狠狠照着他的脸上一甩,甩得他满脸都是水。
萧琢愣了一下,然后飞快从盆里掬起一捧水,报复性地泼到她身上。
逢喜干脆抬起了水盆。
萧琢一见,撒腿就跑了,这女人是真狠啊,要直接拿盆泼他。
逢喜追他到门外,他一闪身,水尽数都泼到了正要进门的管家身上。
两个人都愣了,逢喜抱在手里的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尴尬的无地自容。
她连忙找手绢要给管家擦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天太黑了萧琢又不舍得在院子里多点几盏灯,管家又穿着一身黑,她刚才还真没怎么注意。
管家平淡无比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水滴滴答答地顺着发丝往下落。
他心里甚至还有点儿高兴。
热闹点儿好啊,热闹好啊,别整天跟他家小祖宗之前似的,死气沉沉往院子里的躺椅里一躺就是一整天,快跟树死一堆儿去了。
“没事没事,您甭跟老奴道歉,折煞人了,年轻人就是得多玩玩多闹闹,这多好。”他用帕子擦了一把脸,然后从腰上抽出一本册子交给她“老奴就是来送明天回门的礼物册子的,您瞧瞧有什么还要准备的没。”
说完将册子给她,便要回去先换身衣裳来。
逢喜用册子捂着脸,挥挥手将他送别。
她进去,坐在桌上将礼单看了一遍,感觉没什么问题,不失体面又很周全,然后再将它递给萧琢“你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