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琢这才满意,他收点报酬是应该的,毕竟是他写信给李相,李相才去的皇宫。
不多一会儿,菜上齐了,逢喜吃到糖醋鲤鱼,想起来她师兄,于是问“我师兄最近还好吗你多照看他一些。”
萧琢捏着筷子的手一顿,停了半息才恢复如常。
他觉得今儿这饭吃的没意思,没几句是他爱听的,逢喜跟他吃饭,要么看别人给她写的情诗,要么跟他谈她的心上人。
但人就是犯贱呢,他还就不跟平常似的摔筷子就走。
萧琢慢悠悠地说“谁能薄待了他啊,谁敢薄待他啊,他好着呢。
你爹你娘可中意他了,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恨不得让他当女婿,拿着跟亲儿子似的,你这下可放心了,将来要是嫁给你那师兄,你爹娘必定不会阻止。”
是,她爹可中意延鹤年了,反而提到他就要晕倒。他名声不好嘛,他认。
他说话间一直夹那个翡翠丸子,但怎么也夹不起来,又越说越烦躁,最后皱着眉头将筷子放下。
萧琢低头看着空空的碗碟,觉得人倒霉起来真是什么都倒霉,连个丸子也能欺负人,瞬间没什么想吃饭的了。
一个勺子伸过来,带着翡翠丸子,稳稳放在他碗里。
“早说你别穿那么多,捂得太热气性也大。”逢喜给他用汤匙捞了个丸子给他后,缓缓坐回去。
萧琢默默低着头,将那个丸子含进嘴里。
他又听见逢喜说“嫁给我师兄算了吧。”
他在丸子里咬到了鲜甜的虾仁,不错。
饭吃得差不多了,逢喜想兴许该各回各家了,但萧琢还在原座,慢悠悠喝着茶消食,茶都已经换过好几茬了,他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逢喜问“该走了吧。”
萧琢说“再喝一会儿。”
他其实肚子已经喝得鼓鼓涨涨,但是闲着也是闲着,拉着逢喜坐一会儿也行嘛不是,省得两个人回去都寂寞。
于是逢喜只能在他喝茶的时候,将那些情诗都看完了。
萧琢问她“有喜欢的吗”
逢喜举起其中一个“这个写得算是最好的了,我觉得”我觉得这人应该饱读诗书。
只是她剩下的话还没说完,萧琢便凉凉道“这个啊。”
他略微思考了一瞬,从记忆中将那个男人回忆起来了“这个男人据我看,身高不足六尺,细长眼,鼻子不高,不好。手指也短,听说鼻梁低手指短的人,通常那方便也细小”
萧琢握着拳,耳根子红红的,但面上还是强装镇定,一副有经验的老手模样,谆谆劝导她。
“”逢喜沉默,摸了摸鼻尖,她又不是真的通过这些情诗来相看对象,这怎么还跟她扯到那方面去了
“不跟你说了,你喝水喝好了没有,喝好了咱们就走吧。”
逢喜已经如此明确地说了,萧琢也不好再喝,主要是他真的喝不下了。
两个人下了楼,结账,一顿饭共花了不到一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