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年底,顾家与阮家的亲事便开始热闹地准备了起来。
宋氏打开自己的库房门,给兰娘准备嫁妆,原本阮梦知瞧见这一幕心里又是不舒服,这一世虽然兰娘刻意与阮梦知保持距离,该敲打的时候毫不留情,这才阻止了阮梦知的许多恶劣行径,可姐妹二人仍旧没什么感情。
兰娘阻止了宋氏给自己备下丰厚嫁妆的行径。
“娘,女儿嫁人并非是为了过上多么荣华富贵的日子,纯粹是看中顾亭匀这个人,且女儿觉得他往后必定是人上人,我们生活上决计是不愁的。现下嫁妆太过丰厚,也会让顾家无法自处,毕竟他们实在是无法拿出来过多的钱财。我只要吃饱穿暖即可,其他的实在无需过多。”
见她言辞恳切,目光里对婚后生活都是憧憬,宋氏下意识地都有些羡慕这个女儿。
再想想自己的另一个女儿阮梦知因为他们夫妻俩疏于管教,阮梦知是个很爱财的,见到什么好东西都恨不得扒拉到自己那儿去。
如此对比之下,姐妹二人当真是差别极大。
最终,兰娘与顾亭匀的婚礼定在了腊月十六,嫁妆彩礼都不算丰厚,声势也不是多么地浩大,可两家人都是喜气洋洋,再加上这可是解元成亲,百姓们围观的也很多。
这一日兰娘晕晕乎乎地从早上便开始被折腾着上妆,沿着数种礼仪一一照做,再到晕乎乎地被顾亭匀牵着手上了花轿,而后到了顾家拜堂,被送入洞房,她脚都要软了。
好在顾家贴心,一早给她准备了她爱吃的东西,兰娘入了洞房便让侍女给自己喂了些东西吃,当然是在盖头下悄悄地吃,也没敢掀开盖头。
这一次成亲,她心情很是松快,没有任何不好的情绪,只觉得满心都是幸福与期待。
因为她笃定顾亭匀很爱她,而她也很爱很爱顾亭匀。
顾家在燕城所结识的人并不多,但因着顾亭匀解元的身份,许多人沾亲带故的也要来参加酒席,顾亭匀在外应付了一会儿,还是借口回了新房。
他瞧着灯下盖着大红盖头的新娘子,蓦的脑海里闪过一幕熟悉的景象,但那一幕很快消失不见。
顾亭匀只以为是喝多了头晕,还是拿起了旁边的秤杆,顿了一下挑开了兰娘的红盖头。
对视那一瞬间,他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只见美人如画被大红嫁衣衬得宛若仙子下凡,她眸色水润似含秋水脉脉,唇如樱桃那般可口诱人,带几分娇羞又带几分明艳,端的是动人无比。
这便是他梦寐以求娶回来的兰妹,他这一生最想守护的兰妹。
顾亭匀表面淡定,与兰娘一起喝交杯酒,将衣摆与头发都系在一起,又吃了饺子。
可兰娘知道,他只是表面淡定,想起来上辈子他次次弄得她死去活来,兰娘有些担忧,但心想自己同他有过那么多次,这也不算是单纯新婚,应当也受得住。
但等到屋内丫鬟被遣散出去,她衣衫褪尽眼泪都湿了枕巾的时候才知道,这身子还是太过稚嫩脆弱,压根承受不住他一丁点的粗暴
顾亭匀也有些慌乱,只得一边哄着她一边小心地推进,二人压抑着心中的深爱,越是疼痛却越是想尝试着去侵占对方,就那般磨合了几乎一整夜,第二日难得地都起晚了。
等兰娘睡到午后醒来时瞧见自己浑身的红痕,只发现顾亭匀从来都叫她难以捉摸,这一世他比上一世还要癫狂了些
早知道他伙食好了身体健康了这么能折腾,她就不该让他吃那么好
新婚半个月,顾亭匀读书没有落下,夫妻之间的事儿竟然也没落下,最终还是他娘见兰娘精神萎靡看不下去了,要他爹去提醒。
顾亭匀这才意识到自己过火了些,晚上搂着兰娘道歉“你若是受不住便同我说,是我不好,一见你就忍不住”
兰娘故意说“那给你再纳个妾否则我一个人哪里承受得住你”
谁知道这话又惹怒了他,顾亭匀顺势把她压在身下胡乱去啃咬她的唇。
她笑着躲开,他就摁住她胳膊,看得出来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纳妾你真要我纳妾”
他真没想到,她会有这个想法
夫妻房事完全可以商议,他忍一忍就是了,但她竟然舍得让他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