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中有些委屈“你怎么动辄就打打杀杀的我自己摔着的,关他们什么事情呢顾亭匀,你你自己害我不高兴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惩罚你自己”
这话说出来,似乎气氛就变化了。
顾亭匀让丫鬟都出去,他亲自给她涂药膏,又对着她手小心仔细地吹了吹“全是我不好。你想怎么惩罚我”
兰娘面色依旧不好,但说出来的话软了些“罚你不许再来我屋子里。”
顾亭匀笑了“这个不成,再换一个。”
兰娘便不再搭理他,顾亭匀抓起来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惩罚我挨你的打,好不好你想打我哪里就打我哪里。”
女人低着头不说话,顾亭匀见她没有反抗,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里。
“阿兰,你总算肯对我这样了,你生气便同我说出来,想罚我你也说出来,你不要不跟我说话。”
兰娘依旧不说话,顾亭匀与她面对面坐着,瞧见她粉嫩的脸颊,几根发丝乱了,到鼻子跟前被呼吸一吹,乱得更厉害,他的心也跟着乱了。
下一刻,男人的唇凑了上去。
兰娘把头低得更厉害,他便去极其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鼻尖,而后是额头。
“阿兰,原谅我好不好我求你。”
兰娘声音很低“乳母要把康哥儿抱过来了。”
方才乳母把康哥儿抱去擦洗了,这会儿算着时辰也快回来了。
顾亭匀咳嗽一声坐直了,可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兰娘借着低头的动作往他腰上一看,便瞧见他腰上挂着的几块牌子。
那里头分好几个地方的牌子,其中便有履霜院进出的腰牌。
若是等到过年从阮家出逃,他必定要拿阮家人出气,可若是从履霜院逃走的,到时候阮知府反倒可以问他要人,他是没有立场去责怪阮家的。
兰娘心里忐忑,最终,还是道“我手疼。”
顾亭匀一听这话,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又把她手拿起来仔细查看,给她轻轻地揉着。
兰娘看着他仔细的样子,此时离得近,他头上的白发看的更是清楚,若不考虑其他的,真会让人觉得他对她是好得天上有地上无,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
可下一秒,她便又想,若是他肯放弃逼迫她,或许他们都不再是什么可怜人了。
而若是当年他就没有把她诓骗到京城,后来的种种更不会发生。
他可怜,但她也可怜,陆回也可怜,康哥儿更是可怜。
思及此处,兰娘硬下了心肠。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想自杀谢罪,卡文的时候真的头秃
今天总算又理顺了些,昨天在电脑跟前坐着头都要炸开了硬是没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