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刘灵芝忍不住问“阿渊,你为何收巡抚大人的礼品不收那商会会长的银子”
徐渊道“你也说了这是礼品,那自然有个礼尚往来。徐清台是四品的巡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京都任职了,他送的东西不多,我若执意拒绝怕是会得罪他。”
“至于那个商会会长,他心术不正,拿这么多银子贿赂我,兴许哪天就会拉我下水,所以这钱我不能收。”
刘灵芝摸着下巴道“阿渊,你越来越有当官的模样了。”
徐渊被他打趣的脸一红“哪,哪有,你又取笑我。”
天色渐晚,马车停在了路边的驿站里休息。
车上装了这么多东西,刘老汉不放心非要睡在马车上,刘灵芝拗不过他只能跟着一起睡马车。
这会入了春,天气已经渐渐暖和下来,睡在外面盖着衣服也不冷。凉风习习,夜空中一弯新月,繁星点点。
徐渊靠在马车说“哥,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刚去府城时,也是这样睡在马车上。”
“怎么不记得,那天夜里我还救了个人呢。”
徐渊惊讶的直起身“我怎么不知道”
“你们都睡实了,我怕把你们吵醒自己下了马车,救的那个人叫什么辉,他还给我个令牌呢。”说着从身上拿出钱袋,翻出一个小孩手心大小的牌子递给徐渊。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徐渊摇头“不知道,等我回去问问老师,或许他认得此人。”
“嗯,快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刘灵芝给他掖了掖衣角,两人相拥而眠。
回到泗水县,刚进城就被县令亲自拦住,改道去了县衙。
徐渊一脸无奈,也不知道他们都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哎呀徐大人,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得,县令连称兄道弟都不敢了只能叫大人。
当年徐渊刚考中童生时,还得了县令一副字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如今那字还挂在京都的房间里,倒不是有多稀罕,而是这三句话一直勉励着他。
泗水县县令对徐渊也有些印象,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他能从童生一路高歌猛进考中探花
前阵子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县令还有些不敢相信。后来确定就是他们泗水县的人,还是从他手底下考出去的,激动的一夜没合眼
这可是大功绩啊今年考评肯定是优等,自己在泗水县已经做了七年的县令,今年没准能往上动一动
徐渊着急回家,还要去镇上祭奠三爷爷,并没有在县衙久留。走的时候难免又多了不少贺礼,徐渊见没有特别珍贵的东西便都收下了,两辆车装不下了,县令又安排了一辆马车,还特地派了十个衙役陪同他们一起回家,这些衙役随时供徐渊驱使。
徐渊道“县令大人的美意我心领了,人就不用跟着回去了,村子里的父老乡亲胆子小,看见这么多官兵会害怕。”
“好的好的您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来,下官定会办到”县令把姿态放的足够低,也难怪毕竟当初他是同进士出身,补缺到七品县令已经是不易。而徐渊是一甲进士出身,两人的仕途一个天一个地,他是打心底敬仰徐渊,最后只派了两个衙役帮忙赶车。
出了县衙刘翠花感叹“以前我还没觉得大郎考中进士有什么变化,如今可算是明白过味儿了,这县太爷见了咱们大郎也得点头哈腰啊”
刘老汉赶着马车笑道“可不是咱们腰杆子也得硬起来,可别给大郎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