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殿试可要好好发挥,争取连中三元以后我出门也有面子,同窗是三元及第的新科状元”之前陆之谦还有些嫉妒他,如今也看开了,两人的仕途注定是不一样,与其嫉妒他还不如搞好关系,官场上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有求于他呢。
徐渊忍不住笑道“我尽量。”
旁边有人听到两人对话,忍不住上下打量起徐渊,小声议论道“这就是那个有悍妻惧内的徐会元吗长得倒是玉树临风,可惜了”
徐渊假装听不见,自己跟灵芝哥的关系,又不是旁人一两句话能左右的。
寅时三刻,宫门终于打开了,宫内戒备森严,有士兵一个个确认身份后才将人放进去。
二百多号人一入宫门,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听见簌簌的脚步声。能考到这个位置谁也不是傻子,没人敢在宫里大声喧哗。
宦官接引他们入了内城,穿过两道宫门徐渊终于看见雄伟磅礴的正殿这就是老师每日上朝的地方啊
“各位贡生请按照名次排成两队。”内侍发话徐渊走上前去站到的第一的位置,身边是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年轻人,这人便是第二名苏州大才子秦书尘。
两人互相打量一番,微微点头致意。
排好队跟着内廷宦官一直走到偏殿,有专门的人教导他们面圣的礼仪。徐渊学的认真,等学完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殿试在正殿举行,二百多名贡生按照位置依次入场,等了约半刻钟,有官宦高呼皇上驾到所有人跪地叩首,三呼万岁。
徐渊低着头,余光看见一抹褚红的衣摆从眼前经过,然后坐在了正前方的龙椅上。
“都起来吧。”皇上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所有人回到座位旁边等待内侍喊入座。
今年殿试考的题目只有一个字税。
朝廷轻减税收已有二十余年,百姓生活肉眼可见的变好了,人人歌功颂德称赞天盛帝为明君。
然而明君也有明君的苦,这几年国库空虚,户部天天跑到他耳边哭穷,陈英那老东西恨不得抱着他大腿求加税,丝毫不顾及自己阁老的脸面。
如今增税已经到了势在必行的阶段,但是要怎么增税,如何增税是个问题。所以他把这个难题抛给这些学子们。
徐渊拿到卷子后略加沉思,提笔开始写了起来。
“前头那个青衣学子就是今年的会元”天盛帝低声询问。
旁边的大太监秋如喜躬身过来道“回陛下,正是会元徐渊徐温柏。”
“看着倒是一表人才,他是江北徐家子还是荆州徐家的”
“都不是,陛下这人是冀州人士,寒门学子。”
“哦”皇上来了兴趣“已经好多年没见到寒门子弟考到会元了。”
“是啊,说起来这人还颇有点意思。”
天盛帝见秋如喜满脸窃笑道“你这老东西,又有什么趣事说给我听听。”
秋如喜能说会道,把京都盛传的悍妻之事说给天盛帝听,笑的老皇上眼泪都出来了。
“你这老货,别是编排人家吧”
“奴才哪敢啊,不然待会圣上您亲自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