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母,刘灵芝知道自己瞒不过他娘,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危险肯定是有一点点,但我觉得自己能应付得了。”
刘老汉叼着烟袋皱起眉头却没张嘴,家里他说话不顶用,还得听老婆子的。
刘翠花放下筷子“有危险可不行,我就剩你一个儿子,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怎么活”
“娘”
“这事没得商量,老实在家卖猪肉吧。”
“那大郎怎么办他好不容易考上府学,难道让他放弃吗”
徐渊连忙道“我不去念府学,在县里也是一样的。”
张秀才有些着急道“那怎么能一样冀州府学里多得是名师大儒,那泗水县里只有几个举人和穷酸秀才,差的远呢”
当年张秀才是没考上好名次才去的县学,没念上府学是他这辈子的遗憾。若是自己能考上府学,兴许就能考中举人,也不会这么蹉跎了半辈子
刘翠花一时间陷入两难,一边是儿子的安全,另一边是大郎的前途,哪一样她都不能不顾。
“先吃饭,先吃饭。”刘老汉看出老妻为难,赶紧打圆场。
这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原本欢乐的气氛也变得僵硬。
徐渊心里充满愧疚,要不是因为自己灵芝哥也不可能去干那么危险的行当,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自己还读什么书
吃过饭刘灵芝把自己从陇西买的东西分给大家,他爹是一个楠木的烟斗,烟嘴用得陇西特产白玉做的,一个烟斗花了小一两银子。
送给刘翠花的是一匹异族布料,特别厚实,可以直接拿来铺炕。送给小丫是一顶胡人带的小花帽子,上面坠着铃铛,走起路来叮当做响。
刘小丫戴上就舍不得摘下来了,在屋里来回跑,被门槛绊了个跟头也没哭,爬起来继续美。
给张秀才买的则是两管上好的狼毫毛笔。老头子拿着毛笔笑的露出伶仃的几颗牙“还有我的呢”
徐渊眼巴巴的等着,结果见他分完了也没有自己的,顿时有些失落。起身跟着翠花婶子收拾桌子。
收拾完刘翠花让两人去休息休息,坐了一夜的车,肯定浑身累的慌。
徐渊洗净手,脱了外衫自己先回西屋躺下,刘灵芝在外面跟爹娘说了几句话才过来。
推开门见徐渊背对着自己,关上门轻手轻脚的走进来。
“睡了吗”
徐渊闭着眼不说话,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
突然脖子一沉,一块温热的东西顺着领口滑进衣服里。徐渊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就看见刘灵芝俯身在自己头上,正在给绳子打结,伸手从衣服里摸出那块温热的东西。
这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小儿巴掌大小,奶白色椭圆的形状,摸起来润润滑滑的,上面刻了一个渊字。
徐渊满脸惊喜的摸着玉佩“这是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