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明日咱们就要回去了,你是打算以后在县里念县学,还是留在冀州念府学”
院试前十名的考生,六月初可以来府学报道,在冀州学府学习。
“我还不知道呢,等回去了跟家里商量一下。”
张进元道“要我说还是留在这冀州学府念书才好,可惜我考不进去,就算考进去成绩不好也会被退学。”
徐渊“这县学和府学有何区别”
“那区别可大了乡试三年一比,你知道咱们县里出过几个举人老爷
“不知。”
“十多年才出了两三个府学可是年年都有中举的今年乡试听说又中了三个举人老爷,你要是能留在这念书,没准以后也能中举呢
徐渊有些犹豫,县学离家近,府学教书好。自己如果选择留在这,岂不是要跟灵芝哥还有叔婶三爷爷小丫分开
徐渊在心里暗暗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自己宁愿守在家人身边也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
下午回到住处徐渊开始收拾东西,明日便要启程回去了,也不知道灵芝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一晃两人竟已经分别了半个月。
若是自己先回去了,怎么跟叔婶交代岂不是让老两口担忧,得想个办法,自己在县里暂住几日,等灵芝哥回来后再一起回家。
行李一共装了三大包裹,大多都是来时带的,没怎么添置。这些日子买的食物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还剩下小半袋大米被徐渊系好口,塞进了包裹里。
这三四个包裹也够他拎的,平日里刘灵芝从来不让他提重物,如今他不在只能靠自己。
把东西都收拾完,徐渊锁上门打算去趟顺风镖局给灵芝哥留封信。
来的时候镖局里只有个账房先生和一个小伙计,见到徐渊进来,伙计马上迎了上来“这位客官是走镖还是拿货”
“小哥,我想托你们帮忙带封信,就前些日子来你们这走镖的那位刘娘子。”
“好的,您怎么称呼”
“我姓徐,是他的夫婿,这封信麻烦等他回来时转交给他。”
豆子一听这小子是刘娘子的夫婿,眼珠子好悬没掉出来,乖乖,没想到那刘娘子居然还是个有夫之妇
“成,等刘娘子回来我帮你给他。”
徐渊朝伙计作了作揖“那便多谢了。”
第二日一早,徐渊他们坐车准备返程了。
返程时还是四辆马车,只不过这次没了同行的镖局。只有一辆陌生的马车跟在他们身后,车上坐着四个身高体壮的男人,这些人是金百行派来取账的打手。
越往家走齐铭就越害怕,当时借钱一时爽,如今该还钱了才发觉自己前后居然借了这么多银子,本金加上利息一共一千二百两不光他害怕,书童阿宁和小厮长保也战战兢兢的,回去还不知道老爷和夫人会怎么处置他俩。
阿宁忍不住悄悄拉了拉齐铭的衣摆“少爷”
“干嘛”
阿宁扑通跪在马车上“少爷,看在我陪您这么多年的份上,回去能不能帮我求个情”
齐铭抿着嘴不说话,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帮他求情
这次若不是有徐渊和长保救出自己,恐怕连秀才都保不住,想想那一千多两银子的欠条,齐铭愁的头都大了。
阿宁哭的一把鼻涕眼泪“少爷您要不帮我求情,夫人恐怕会卖了我。”
那泗水县不是富县,被发买的奴仆没有田地银子,只能去做苦哈哈的零工。他打小跟齐铭享福长大的,离开齐家以后哪还有这富贵日子
长保冷笑,花钱的时候毫不手软,仗着少爷年幼便跟着一起胡作非为,如今还想求情想的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