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遇上劫匪李全都打算不干这行了,来回跑这么远的路,赚的钱也不算多,万一搭上小命值不当的。
在家闲了一段时间没别的营生,就试着再跑一趟,结果到县城听见有人说,这泗水县到安平镇路上出了一位夜叉女侠,专挑夜半三更的时候出来抓劫匪。碰见就狠命的打一顿,下手又黑又重,吓得这附近的几个劫匪再不敢出来拦路了。
李全给两个人讲完,徐渊忍不住笑出声,刘灵芝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李全也跟着笑“小娘子这身手属实不一般,胆识也过人。换做是我可不敢跟他们硬碰硬,万一丢了性命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我养呢。”
徐渊拿手怼了他腰一下,附在刘灵芝耳边低声说“听见没有,你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以后可不敢这么莽撞了。”
温热的气息扑在他耳廓上,痒痒的,刘灵芝脸微微泛红,低声嗯了一声。
车子下半夜才赶到县城,这个点城门外已经停了不少车,大多是附近镇子上过来卖东西的,也有像李全这样来回拉货的车。
县城每日丑时三刻开门,李全找了个背风的地界把牛拴好“你们要是困了就在这牛车上歇会睡一觉,等天亮了咱们就进城,我过去跟几个老伙计说会话。”
“哎,李叔你去吧。”
见他走远了,刘灵芝从车上跳下来,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撒了泡尿,这一路快憋死他了。
男人荒郊野岭随便找个地方就尿了,女人太麻烦了,中途还是车夫找了一片茂密的林子让他进去解的手。
撒完尿拎着裤子跳回车上,见徐渊从包裹里拿出一条褥子围在身上。
“冷了”
徐渊吸吸鼻子“有点,哥你过来一起盖。”
刘灵芝伸手帮他掖了掖“我不冷,你自己盖好了。”
三月末虽然天气还算不上暖和,但也比冬天的时候强多了,刘灵芝身体本来就好,特别是最近感觉自己火气有点大,每天早上睡醒,小兄弟都站岗放哨。虽然他脸皮不算薄也没厚到跟人说这件事,只能早起打套拳,把精力消耗出去。
等了一个多时辰,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车夫才从别的车上回来,解开绳子准备排队进城了。
牛车一晃徐渊就醒了“什么时辰了”
“丑时了,你再睡会。”
“不睡了,待会进了城再睡。”徐渊伸了个懒腰,坐一天一宿的牛车浑身酸疼,赶紧入城安顿下来好好睡一觉。
进了城刘灵芝给车夫结了车钱,两人背着行李下了牛车。
清早的泗水县一片安静,只有几家早点铺子冒着热气。两人找了个馄饨摊一人喝了碗热汤混沌,肚子里有了食物,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吃饱后又去找住的地方,县里给的通知是明天上午去县衙报道,具体怎么去州府还要听人家安排,两人打算先找家客栈安顿下来。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可不敢再贪便宜住大通铺了,咬着牙要了一间客房花了四百文钱。
交钱的时候徐渊一脸肉痛,因为知道家里叔婶赚钱不容易,这四百文老两口得忙活好几天。
客房在二楼,伙计领着两人上了楼“咱们这是明日午时之前退房,逾期要另交一百文,续住二位需提前交钱,需要热水和吃食可以跟小的说。”
“不用了。”两人第一次住这么豪华的客栈有些拘谨,进了客房,屋子不算大收拾的很干净,靠墙摆放着一张四方的架子床足足可以睡下两人。
旁边还有一张桌子几把凳子,桌子上扣着白瓷茶壶,侧面有个木头柜,柜上还摆着布扎的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