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度认真凝视小郡主,从那双清亮的眸中并未看到戏谑、玩笑之类的情绪。她只是在简单地陈述,简而言之,这的确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不过,她倒是从未用这种话来“吓唬”过他。
他移开视线,自然而然带过这话题,“那就先把人带回再说,至于最后如何,就看赵家娘子的意思。”
扶姣嗯一声,没意识到自己的话给李承度造成了一定冲击,说出心事,还往前挂在他脖上撒娇道“那我们出去走走罢,陪你批了好久的折子了。”
合情合理的要求,李承度扫了眼仍有半人高的折子,对上面前鲜活漂亮的小郡主,在她眼巴巴的目光和轻轻一吻中,颔首应下。
将薄纱罗披帛散开,待李承度推开门,扶姣慢悠悠走了出去。
春暖香融时节,宫内处处可见桃红柳绿,御书房外的回廊下花木葳蕤,随清风摇曳。
扶姣走了两步,随意倚在栏边,探手沐浴阳光,颇有些懒洋洋的感觉。
“好想去踏青,在外面待上日的那种。”她如此道,说话时余光瞟着李承度。
李承度心领神会,“近段时日不便,等春末时,定陪郡主去。”
他听明白了。扶姣很满意,已经在心里数着到时要邀请的人,杨保保得带上,乔敏勉勉强强也行吧,如果姿娘届时也来了,就再好不过。
扶姣生性活泼外向,往日洛阳未生变时,她最爱的就是到处去玩儿,或参宴、自己举宴,总没有消停的时候。
随李承度流浪的这几年,虽然大大满足了她探索自然风光的好奇心,但甚少接触人,尤其是能够让她显摆,擅于恭维她的人,可叫她闷了许久。
心中打定主意,扶姣就盼着李承度赶紧把整个大鄞收服,好叫洛阳恢复当初繁华热闹的辉煌时刻。
如今回来有大半月了,连个宴会都没,她怪不习惯的。
“杨保保和哼二叔他们到底何时到”
“二叔传信说路上有些事耽搁,估摸要再过日。”
扶姣悻悻喔一声,又不想去找舅舅玩儿,舅舅见着她总要问东问西,反正就是围绕着李承度问,叫她脑袋嗡嗡的,被吵得开始躲他走。
才相聚没多久,她就开始烦自家舅舅了。
从御书房走至太清池,在宫中懒了半月的扶姣体力恢复从前,见左右没几个人就开始哼哼唧唧喊累,“李承度,背我。”
“郡主想要锻体,即便不练武,也该多走走。”
这话提醒了扶姣,每次二人亲吻时,被吻得气喘吁吁、眼眶泛泪的都是她,而他总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叫人看得好不气恼。思绪转了圈,不情不愿道一声好,坚持又走出了园子,及至金銮殿前的广场时,还是坚持不住,往李承度身上一倒,“不管了,要背。”
这次李承度未劝,在小郡主示意下,周围宫人早就离得足够远,他便俯身,双手稳稳托住,就将她带上背。
只是这次上去,两人齐齐一顿。
两年前扶姣刚及笄,再如何漂亮也不过是个刚开始成长的小娘子,曼妙身姿初显。何况那时近冬,秋衣厚重,背起来什么感觉也无。
如今薄薄一层春衫,扶姣该有的地方又都生长得极好,身子稍稍下压,触感分明。
李承度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子,几乎是这一瞬间,除去那极为柔软的感觉,连形状、大小和此时的姿势都立刻在脑中勾勒出来。
和小郡主相触的每处地方都似染上火焰,热度攀升。
扶姣轻轻蹙眉,更多的是,压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