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只是想起她们去了,连面都不能一见,我”姜云灿说着说着,又流下泪来。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皇上不也下旨了吗,让您不必进京,一切以国事为重。之后也命人将太后留给您和王爷的东西送了来。”蒋礼叹了口气,“何况太后娘娘当初也有旨意,让您不要回京城的。”
“皇祖母身子不好,这我是知道的,可贵妃她素来康健,怎么会突然就皇伯父难道就坐视不理吗”姜云灿越说越伤心,又抹起眼泪来了。
蒋礼想起贵妃素日的可爱之处,也跟着伤心起来。
谁知道半个月后,王府忽然来了一队人,为首之人拿出了令牌,是御前伺候的。王府的守卫不敢阻拦,放他们进去了。
姜云灿接到消息匆匆赶来,却认出为首之人竟然是皇上身边的来福公公,“来福公公,怎么是您可是皇伯父有旨意”
“给公主请安,公主请看。”来福公公对着姜云灿行礼问安,然后指着身后的轿子。
姜云灿走了过去,掀开轿帘,里面坐着的竟然是贵妃姜云灿掩住惊呼,看向来福。
来福悄声道“自太后薨逝之后,皇上自觉身子不大好,担心龙驭宾天之后,贵妃无人依傍,虽可留下圣旨命新帝照拂贵妃,可人心难测。贵妃乃皇上心爱之人,皇上必得替她安排周全,方可放心。思来想去,除公主外,无可托付之人。所以布下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命老奴护送贵妃娘娘来云南。只是紧赶慢赶,还是耽搁了,害公主又伤心了一场。”
姜云灿低头拭泪,“皇伯父的意思我明白了,请公公转告皇伯父,我知道该如何做。”
来福跟着点头。
姜云灿见说了这会子话,贵妃一直昏睡,有些着急,“她这是怎么了”
“贵妃心系皇上,不愿离开。无奈,只好在贵妃的饮食里下了点药。公主放心,此药只是让贵妃浑身无力且嗜睡,没有旁的害处。这是解药,让贵妃服下就行了。”来福赶紧说道。
姜云灿放心了,“来人,将轿子抬去繁春阁。嬷嬷,你亲自去,再挑几个妥当人伺候。”
嬷嬷立刻带着轿子进去了。
“公主,这后头的都是皇上给公主的,是皇上私库里挑的,您收下吧。皇上说,这辈子他对不起公主,希望公主不要怪他。”来福接着说道。
姜云灿立马正色道“皇伯父将我抚养长大,给了我公主的尊荣,若无皇伯父,岂有今日之我。请公公转告皇伯父,云灿不会忘记肩上的职责,定会替皇伯父,替我朝,守好西南”
来福点头,“公主对皇上的忠心,老奴定会壮大。公主,皇上还等着老奴,老奴得走了。”
“这么急吗公公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吧。”姜云灿蹙眉,难道皇伯父的身子很不好,所以才这么着急安排一切
“不必了,对了,皇上的赏赐里有一个白玉匣子,最贵重,公主千万收好。”来福对着姜云灿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带着人匆匆赶回去了。
姜云灿送走了来福等人,回去仔细查看了皇上带来的东西,看到了那个白玉匣子,刚准备打开,却发现匣子上竟然有个颜色相近的玉锁,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姜云灿带着人仔细翻找了一遍,没找到钥匙。
这时,蒋礼来了,“公主,贵人醒了。”
姜云灿见状,赶紧赶去繁春阁。
贵妃正坐在床上垂泪,看到姜云灿来了,立马扑到姜云灿怀里,“云灿,姑姑死了,表哥也不要我了呜呜呜”
姜云灿有些无奈,皇伯父待贵妃,还真是没话说,这么多年了,贵妃的心性还跟孩子似的。
“好了,别伤心了,皇伯父也是为了您好。再说了,您不是一直向往云南吗明儿我带你出去好好玩玩,好不好我们这里奇花异草可多了,我带您去看好不好”
“我能出去吗”贵妃抬起头来,泣道,脸上还挂着泪珠。
“能,这里见过你的人没几个,对外就称您为夫人可好”姜云灿接着哄道。然后给蒋礼使了个眼色。
蒋礼会意,端着一个碟子上来了,“夫人,这是当地有名的鲜花饼,有玫瑰花,玉兰花,茉莉花,酥脆爽口,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