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来不及多想,问道“她是谁为什么能确定一定是她”
“因为我们已经查清楚,一百多年前,霍华德家族根本没有乘船离开华夏,他们被敌方军队拦在了港口。为了躲避战乱,霍华德全家离开海都市,到中都市隐居。二十六年前,霍华德家族最后的后裔,也那个修女她应该是最近才当修女的,过去收集的用户资料里,她并不是修女,所以我们没有第一时间找到她。而二十六年前,她就居住在富民小区,当时她才五岁”
手指攥紧手机,指甲因力气太大而捏得发白。萧矜予沉着眸色,一字一句地又问了一遍
“所以,她是谁。”
同一时刻,海都市,浦西。
这是一栋幽美僻静的老洋房。
上世纪初,浦西大片土地被法国以租借的方式占据,成为法租界。许多外国官员、军人、商人来到这里,建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从早已千疮百孔的华夏大地剥削财富。
一栋栋洋房也是从那个时候,如雨后春笋,出现在这片土地上。
中都市的雪停了,海都市的雪却下了整整一夜。
郝明街的尽头,繁密茂盛的花木从白色栅栏中探出,幽幽深深地挡住外来人的探目。几棵参天大树落在小巧别致的院子里,花圃后,还悄悄矗藏着一栋红白色的三层洋房。
雪花落下,铺满台阶。
“咔嚓”
一只靴子踩断院中落下的枯叶,踏上台阶。
下一刻。
“砰”
洋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雪光映着院外街上昏黄的路灯光,照进屋内,照亮了摆放在小客厅里的三角钢琴。
洋房大门的正对面,一抬头,便是一尊怀抱婴儿的流泪圣母像。雪白的雕塑上,圣母垂着慈悯的双眸,悲伤地望着怀中的圣子。
穿着黑色修女服的年轻女性双手合十,跪在这尊圣母像前,虔诚地祈祷着。她仿佛没察觉到身后的大门被人踹开了,也不知道有人正站在门口,用冷酷尖锐的目光漠然地注视着她。
她依旧跪在圣母像前,低声祈祷。
“五级用户,id神圣献祭。”
站在门口的女人开口了。她平稳的声音夹杂着怒意,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嚼了出来。
“我该叫你霍兰絮
“还是,兰絮霍华德”
圣母像前的修女似乎终于意识到有人闯进了屋子,她施施然站起身,转过头。
柔和的目光落在门口的女人身上。
“肉王不是我杀的。”她怜悯地看着这个刚刚失去丈夫的女人。
教宗宝冠的逻辑链还没来得及在肉王身上启动,肉王便死在了美女香巾的手中。
肉王的死确实和摘头游行事件无关。
骆笙笑了。
雪花飘过门外庭廊,落在她银灰色的头发上,卷进屋内。下一秒,大雨倾盆,门外的雪还在静谧地下着,零下五度的空气里,却诡异地落起一场暴雨。
冰冷的雨水狠狠地冲进屋内。
这些雨水突然在骆笙的身边停住,悬浮在她的周身。
顷刻间,又化为布满尖刺的牢笼,刺向圣母像下的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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