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婷的头颅后来是回到脖子上的,且肉眼看不出一丝裂缝。一个摘了脑袋的人,死因并非头颅断裂。这个结论荒诞诡异,又十分合理。
就像不会有人会因徒手抬动自己的脑袋而死。
“两位专家,如果需要的话,我愿意接受任何实验。我也可以像楚小姐一样,双手抬起自己的脑袋只要这样能找出发病方式,解决这个奇怪的病。”
萧矜予一愣,看向面前的年轻人。
王饕也惊讶地望着他。
吴愿表情凝重,目光真挚。
他没有开玩笑。
与此同时。
海都市地底列车站。
空旷漆黑的站前广场上,一个高瘦的平头青年裹着青色的风衣,顶着黄浦江上猛烈的风,走向车站紧闭的大门。
徐启的风衣扣得很紧,腹部却鼓鼓囊囊。
肉王案的文件资料和视频存档他放进了文件里,他的风衣里藏着的是那条珍珠项链。
风吹屁屁张海象被逮捕后,这条杀害肉王的珍珠项链被宿九州拿走,但不过一天,宿上校便交还给了海都市逻辑研究所,并直言“查明它的杀人模式。但它原先改变逻辑链的效果,微乎其微,可以忽略。”
徐启从未想过,肉王的案子居然会和中都市扯上关系。
去中都市前,徐启特意去逻辑研究所的看守室探望了自己的前队长骆笙,并告诉对方中都市出现的摘头事件。
骆笙的看守室里永远有块地方是湿的。
空气里的水汽不断地被水之刑提炼而出,落在地面,仿若下着场无声的雨。
骆笙说,肉王去过华夏的几个城市,甚至去过一趟美国。
但是他从没去过中都市。
这一点,骆笙敢肯定。
一个从没去过中都市的用户,怎么会和中都市的逻辑链事件扯上关系
徐启不能理解,他能做的就是带上所有用的上的资料,赶往中都。原本他得第二天才能乘车去中都市,骆笙却直接让他走海荣集团的账面,花费千万华夏币专门开了一列车,送他去中都市。
“咚”
海都地底列车站的小门悄然开着,即将踏进列车站时,一道悠长的钟声响起。
徐启停下脚步,看向远处。
那是一座高高的钟楼,巴洛克时期的建筑雕塑风格。正巧是凌晨三点,巨大的黄铜摆锤在空中轻轻摇晃,时隔百年它仍在坚守岗位,精准报时。
徐启愣了愣,他回忆起自己上学时期勉强及格的历史知识。
“这钟楼好像是上世纪建的,以前白天路过的时候都没注意过啊。”
白天人来人往,海都车站又位于繁华的浦西地段,徐启每次来都不会刻意去看这栋小小的钟楼,要不是今天半夜他来到附近,听到钟楼报时,都不会注意到有这么一座钟在这里静悄悄地矗立了一百多年。
“徐先生不进来吗”
徐启不再看那栋钟楼,他赶忙进站“来了来了。”
工作人员一边帮他检查身上是否有违禁物品,一边笑道“海都地底车站建了几十年,您是第一位额外加车的乘客。今天晚上整趟列车只有您一个人。”
徐启干笑“是吗,哈哈”
确实不大会有正常人花几千万,只为提前几个小时赶到另一座城市。
“对了,那个钟楼我好像在课本上见过,是不是还挺有名的”
工作人员想了想“好像是吧,那个钟楼在东边两条街的一座天主教堂里,至于什么时候建的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说那座天主教堂建的时候花了不少钱,浦西这片上个世纪属于法租界,好像是一个有钱的外国商人建的”
徐启随意地“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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