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摇摇头,满脸庆幸地连声感叹“今日多亏二郎否则”
“外祖,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李梦得打断王言,又伸手扶住李长安的胳膊。“长安,你的伤”
李梦得话未说完,李长安即刻挨到李梦得跟前,举起了胳膊。只见他双目泛红,一面指着伤处一面哽咽道“大哥,我好疼啊你摸摸,我是不是胳膊断了我会不会死啊”
李梦得王言王澹长孙肃
当天晚上,长孙肃如李长安所言,将长孙临云暂时留在了王家别业。当然,公务在身的长孙肃是不可能陪床的,他安排了一队羽林卫留在儿子身边护卫,自己则在确认过儿子的生死之后又匆匆忙忙地赶了回去。
王家上下今日受惊,却是谁也不想留在别业。王言在指派了一群仆役婢女供两位陪床的御医差遣后,就带着全家老小快马加鞭地回家了。
李长安还是有点想留下的,毕竟好基友长孙临云还没脱离危险。奈何局势险恶,他也只能在反复交代两位御医“一旦云儿发烧,即刻快马通知我”并留下足够的酒精和止血药之后,跟着王言一起回去了。
回到王家,王言即刻沉着脸屏退左右,只将李梦得、李长安、王澹三人带进了自己的书房。
四人方一落座,王澹就已疲累长叹“幸亏各家主事都全须全尾,否则”
王澹话未说完,人却已一脸后怕地微微摇头。被行刺的对象虽说是陛下,可事情的发生却毕竟是在王家别业。万一这七家之中谁家有个损伤,这便是攻讦王家的绝佳借口。
王言冷哼一声,明显没将这有资格与他王家同场竞技赛龙舟的七家放在眼里。只见他抬手灌了一盏茶,方才出言问道“今日之事,大伙怎么看”
李梦得轻轻皱眉,似是若有所思;李长安嘴边挂着一抹冷笑,看起来神情莫测。
王澹左右一望,觉得自己身为大表哥有义务第一个发言,于是疑惑感叹“陛下亲政不久,论理不该会不会是昭明盟的人”
王言懒得搭理他这大孙子,又看向李梦得。“少蕴,你来说。”
李梦得不慌不忙地微微一笑,诚挚道“外祖,不妨先听听长安怎么说。”
李长安微一颔首,当仁不让地言道“外祖,今日行刺,目标可能未必是陛下”
“啊”王澹震惊地差点没跳起来。
“好果然是吾家麒麟儿”王言却已忍不住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