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祖孙三人走后,李长安沉默地在餐桌前坐了一会,也起身往偏厅去了。
“长安”李梦得大惊失色,急忙扯住他。
李梦得向来循规蹈矩,更懂李雍的规矩。李长安这个时候追过去,李雍是不会高兴的。
“我去救人”李长安拂开李梦得,义无反顾地走了。
李探微害羞又嘴硬,偏偏他伤在那么敏感的地方。万一爷爷和伯父胡思乱想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果然,李长安刚走到偏厅,李承宗焦急的问话就传了出来。“究竟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啊”
李长安轻轻地敲了两下门板,沉声道“昨日我带三弟去骑马了。三弟很喜欢,可又担心你们知道他受伤,以后就不让他骑了。”
偏厅内,李承宗立时松了口气,忙安慰儿子。“你这孩子,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喜欢骑马,以后就让六叔亲自教你。长安的骑术就是你六叔教的,才半个月,就有模有样了。”
李雍却只看着李探微。“三郎,是这样吗
我没有喜欢骑马我没有是李长安害我
李探微在心中怒吼,憋屈地点了点头。
李雍亦开怀而笑,随口嘱咐儿子。“让家医给三郎瞧瞧。骑马的事,等他好了再说。”
不一会,偏厅的大门打开。
李长安侧身让李雍和李承宗先行,对迎面而来的李探微眨了眨眼睛。
李探微就好气
用过早膳,李雍又要给李长安上课。
显然,李雍作为一名即将打报告申请退休的老干部,这礼部尚书的头衔和权势已无法动摇他的咸鱼之心。上朝虽说推拒不得,上班已是经常旷工。
但在上课之前,李雍正色询问李长安“昨日是三郎央你带他骑马吗”
“不是。”李长安老老实实地回答,“昨日,三弟来演武场质问我为何不陪伯母午膳。我嫌他烦,就强拉他上马跑了几圈。”
李雍点点头,意味深长地道“到也坦白。就不怕爷爷责怪你不孝不悌么”
李长安抬起头直视着李雍双眼,沉静回道“李府上下,无论大事小事,全都逃不过爷爷双眼。我又何苦撒谎,教爷爷质疑我品性更何况”
李长安忽然微微一笑,满不在乎地补充。“孙儿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三弟刚上马的时候确实有些惊慌,但多跑几圈之后他也的确很喜欢。男孩子嘛,总要野一点才好。”
李长安最后一句显然甚合李雍心意,他不由三分无奈七分热衷地笑道“你呀,别总欺负你三弟才好”
李长安急忙揖了一揖,辩白道“孙儿不敢”
“真的不敢”李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