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如此下作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我们王家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
宋楚煊嗤笑。“王侍郎这出苦肉计委实拙劣,本王都快要看不下去了。
王睿好色成性,荒淫无度,在京城内声名狼藉。都能传到本王的耳朵里,王侍郎竟当真不知”
此话一出,王侍郎立时哭天抢地,好不凄惨。
“皇上求皇上明鉴啊下官时刻心系朝廷百姓,委实不知犬子私下里竟敢如此胡作非为。回去后,臣一定好好家法管教,再罚他禁足一年。”
宋楚煊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哦若果真如此,王侍郎可谓教子无方了。连自家子孙都管不好,又怎能替陛下分忧,管理天元子民呢依本王看,你这官还是别做了的好。”
皇帝皱眉。“京兆尹,晋王所言可属实”
被点到名,京兆尹心中一凛。状告王睿的案子迄今何止一两件
但原告都是些无门无路的平民百姓。何况,京城里纨绔何其多看在王侍郎的面子上,一般都只让双方和解,赔些银钱了事。
这等芝麻小事,晋王是如何知晓的又为何选在宫宴这个节骨眼上,将事情捅出来
京兆尹哆哆嗦嗦地跪下。“回陛下,晋王殿下所言属实。”
“岂有此理刑部尚书,你说说看。按照本朝律法,王睿该当何罪
朕看你们是一个个官官相护惯了,才让王睿这种为非作歹的畜生留到今日。”
“回皇上的话,按律当斩。”
京兆尹连忙膝行几步,磕头为自己开脱。
“皇上,王睿的案子不是下官们不予受理,而是原告最终都选择了撤状,或者开庭后翻供啊。下官也只能作罢”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宋楚煊反问他。
“所以,京兆尹的意思是王家以权欺人,压下案子抑或是一切皆为空穴来风,而王睿是被冤枉的呢”
“下官不敢欺君妄言只是据实禀告。”
“很好。薛姨娘父亲的案子和之前的种种,本王明日便派人将证据送往刑部。本王倒要看看,王家这回要如何仗势欺人,欺负到本王头上来。”
见大事不妙,王侍郎心一横,豁出去了。
“陛下,正如京兆尹所说,原告不是撤回状告就是翻了供,其目的显然只是想讹诈王家钱财而已。
下官反要问问王爷。证据确凿之前,为何非要在今夜宫晏上说出此事难不成王爷习惯了一手遮天,不从者便要除之吗”
宋楚煊松开脚下王睿的手,而后从容淡定地走去王侍郎面前。投下的暗影将人一点点吞没其中。
“就凭你一个小小侍郎,也配本王费心除之本王本不想深究王家的过错,但既然你存心找死,让王家走入万劫不复的地步,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男人原只是想削了王侍郎的官,再杀了贼心不死的王睿,为林娅熙出气,也为自己泄愤。
可有人偏偏不长眼地撞上来,那他又何必慈悲心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