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只是现在都没在身边,昨天见着安安就什么都忘了,他带来的人怎么安置的他完全不知道。
风冥安在云漠寒终于决定开门之前出声拦住了他,她指了指那衣柜最下面,那里放着一个箱子,看着不小。
云漠寒费了些力气才搬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一套做工及其精良的男装,上面绣的纹样显然是风冥安的手艺,但这尺码
“安安啊。”
“在西疆要弄些贡缎和丝线还是不太容易,一年就一套,今年的还没弄好呢。”
“应该合身。”
“你好像瘦了些。”
“你就不怕别人发现你扮装的男人刺绣裁衣”云漠寒系上衣带将外衫拿了出来,这件白衣上是白色丝线绣的飞鹰,雄鹰展翅,飞羽根根分明,在其中还稍稍夹杂了些金丝,“这多废眼睛。”
风冥安只是看着他微微笑着没说话,直到他将腰带也系好了,她才开口。
“果然你还是穿白衣最好看。”
黑衣太凝重也太压抑了。
云漠寒在她额前吻了一下,转身却发现袖子被风冥安拉住了。
“我马上回来。”
“马上回来。”
几息之后风冥安松了手,云漠寒合上门之后她才起身,在镜前仔细看了看这张脸,她自己也许久不曾好好瞧瞧了。
才拿了梳子云漠寒便回来了,从她手里把梳子拿了过去,慢慢地理顺了那一头青丝,然后编发、绾髻,他动作一开始有点生疏,不过之后便顺畅了很多,只是如今也没有簪钗珠花能装点,云漠寒便拿了两支玉簪簪在了同一侧。
那两支簪子上雕的都是云纹,但各不相同,如今一看倒也相映成趣。
手指划到风冥安耳畔,云漠寒才察觉她耳垂上的耳孔几乎已经看不见了。
“怎么了”手指在耳畔捻动,有些痒。
“我给你做了好多耳环呢。”
“再穿就是了。”风冥安从镜中看他,然后站起身将云漠寒按在了镜子前,重新把那梳子拿了回来,男子的发髻要好梳很多,且她这些年都是做男装打扮,再熟悉不过,云漠寒这发髻倒是很快便梳好了,同样以玉相束,那玉冠上亦是云纹,瞧着两人便极为相称。
直到此时门外才有人轻轻叩门。
风冥安有些意外地瞧着进来的竟是个小姑娘,约么十五六的年纪,那张脸倒是有些熟悉。
“主母”小姑娘看见她也是有些激动,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便朝她行了一礼。
“你是归舟”
听霜和听柏的长女,这个名字还是她起的。那年她离开安阳的时候她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刚能跌跌撞撞跑到她面前来,咿咿呀呀说不清楚话。
如今已然及笄了。
“属下是归舟”
“听霜和听柏要看着皇宫走不开,她非要来,便带上了。”
云漠寒盯着距风冥安已经只有两步远的归舟开始觉得有那么点点神经紧绷了。
“一路疾驰想来是辛苦得很了,”风冥安暗中握紧了云漠寒的手,“还是多歇歇。”
等归舟出了房门才意识到自己不知怎么的就出来了,明明好不容易见到主母了
然后她才想起来临行前她爹和她娘抓紧时间耳提面命不知道和她说了多少遍的话,其中最重要的那条就是只要主子在主母身边,就绝对不能抢走主母的注意力。
不然轻则跑圈重则顶缸。
小姑娘又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然后飞速跑走了。
“她都这么大了。”屋中风冥安感叹了一句。
云漠寒没接她的话,他面上还是有那么点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