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祖上的余荫啊。
“看来静平公放在房贵妃身边的人也没好好跟你讲清楚朕到底为什么禁她的足房大人这选人用人的功夫还得好好磨炼啊。”
房高年等了半晌,就等来了云漠寒似笑不笑地跟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但他还没来及辩解,云漠寒之后的一连串嘲讽便向他砸了过来。
“你想给自己的女儿求情,最少要弄清楚她究竟犯了什么错再来求情吧”
“不过卿应该清楚得很呐,现在在这里跟朕揣着明白装糊涂,是觉得很好玩儿吗还是觉得蒙蔽朕是件很轻松的事情”
“对皇后大不敬,朕只禁了她的足,没降位更没克扣她禁足期间的吃穿用度,怎么,这就受不了了还是说你静平公府的嫡女入了宫朕是责罚不得的”
“而你这个帮着她对皇后大不敬的父亲,朕是不是也一并罚了才好”
不过一件宫装,房高年也没想到皇帝会这样在意。
他早就不继续在西疆寻找皇后的踪迹了,却没想到如今一件紫色的宫装便会让他这样勃然大怒
这位自登基以来似乎还没有这样对朝臣说过话
他做皇帝这么多年,也不像是一开始的时候那样好胁迫了。
而那柄插在墙里的刀房高年来的时候也一样看到了,这难免又让他想起了那时候皇帝那着那撕碎的奏折当刀子扔的景象。
虽然那天跪在地上的众臣里没有他,但静平公确实也在那一刻被震慑到了。
“陛下,臣绝不敢对皇后”
“不敢什么”云漠寒打断了他的话,“朕看你敢得很。”
“这朕要不要纳妃卿要管一管,要不要有皇子卿还要管一管,去年是不是还想要管一管这皇子究竟是从谁那里生出来”
“你既然这么喜欢管皇家的家事,那干脆朕这个位置给卿来做怎么样”
“反正也是和你现在管得差不多,是不是自己管辖内的差事你都想插上一脚,这两年对兵权也热心得很了,天家的家事你也跟着操心,那要不卿来做这皇帝吧这样你和朕便都能得个清静了。”
“陛下臣万死不敢有如此念头还望陛下明察啊”
云漠寒如此说那这罪名房高年不可能担得起,觊觎兵权皇位那他就是谋逆了。
不过现在房高年唯一怕的还是皇帝直接动手砍了他的脑袋,若真是这样那是连运作的时间都没有的,这才是死局。
“要朕明察,那卿是觉得朕刚才说得没有一句是真的都是在诬陷你了”
云漠寒看着跪在地上面色惨白的房高年却不想这样轻易就放过他。
他凭什么这样轻易放过他
房高年此时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官场上的你来我往便是要大家都揣着那点子明白然后都不明说还能把事情办了,但前提是有来还得有往才行。
可到了如今陛下这里,他是什么都能明说出来让所有人面上难堪的性子,暗中达成共识相互留些颜面这种事是不存在的。到现在这场面话也说得根本没法接下去了。
“朕看你今天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没什么说的了就赶紧滚,省得朕一会儿连你一起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