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儿又如何”风冥安也笑了起来,“是男儿你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娶我了。”
“只要我想要,是男儿也娶了你。”云漠寒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偏执。
“我若是男儿”风冥安笑着笑着叹了口气,“风家鼎盛太过终究不是好事”
“想我风氏一门,九代忠良,自认下无愧于百姓,上无愧于君王。到我这里风家不会再有传人,也是好的。也不求流传青史,我只盼自己不会毁了先辈的名誉、爹爹的名声。风家就如现在一般,他日史书工笔能得一句国之良将就行了。”
“这样就行了。”
云漠寒也叹了口气,在她发髻上轻轻抚了抚。
满门忠烈、世代簪缨,可留给这最后一个孤女的似乎从来都不是显赫的家世、高贵的身份,反而是逃也逃不脱桎梏。
或许今后他得好好告诉安安,她已经嫁给他了,已经是他的人了,对于风家的责任无论他人怎么说,无愧于心便好了。
这世上,哪有两全之事,又何曾有双全之法
第二日云帝在早朝时便正式下了旨意昭告天下,封景亲王云漠寒为大汉太子,择吉日正位东宫,封景王妃为太子妃,与太子同日加礼。
旨意一出,不是没有人反对,毕竟云漠寒从来都没涉足过政事,而且他过去的名声也一样不好。
也同时有人提及了怀王和怀王世子,在朝堂上激起了不小的暗流。直到云漠澜在外公开说明自己从来无意帝位,这才平息下来。
但是还没等礼部和司天台选定好吉日,也没等册封太子的文书传遍大汉的各个角落,一场倒春寒猛然而至,云帝突然重病,一时间连床都起不来了。
在这位帝王昏昏沉沉之际下了口谕,即日起,命太子监国。
三月十五,也正是在百花宴这一日,还没正式受封的太子云漠寒监国理政。
这也是云帝登基以来第一次没有办百花宴。
朝堂上的那些臣子瞧着这位端坐在上的七皇子,除了兵部和军方给了云凰将军面子没打算找他麻烦之外,文臣这边也就只有祁家规规矩矩的按常规奏报,没出任何幺蛾子。
若想要服众,云漠寒似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特别是有很多他过去埋在朝堂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背后的主子是谁,而云漠寒似乎也没有打算在这个时候挑明。
但这件事并没有花费云漠寒太多的时间,不到一个月,不管众臣私下里是怎么想的,至少表面上没有人再敢找云漠寒的不痛快了。而有心之人放出来的那些陈年旧日的流言蜚语,还没有在安阳城里传播多远,就夭折在半路上了。
这正是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