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漠寒瞧着纸上的这一句话不怎么在意的笑了笑。母后都懒得出面的事情,这几个低位又没有孩子的嫔妃闹起来又能怎么样呢无非是家里有点恩怨再加上家族中的授意要扰乱父皇的心思。
就是这手段未免太低了些。
凭她们也想掣肘湖州那边的局势,白日做梦罢了。
彩嫔是灵州刺史的妹妹,那些告状的百姓能走灵州的路还成功出来了这就是灵州刺史的“失职”,没办好主子交代的差事啊。虽然说这里面有不少他插手的影子,后面风家又马上出手把人给劫走了。
但是灵州刺史的主子是不会管这些的。
至于这主子是谁,没见到彩嫔和谁联手苏氏嫡女进宫才多久,这么快就闹起来,想来这一出之后她的命也不长久了。这个做了棋子的女子才多大岁数可惜为着冀州候苏氏全族,也是必要的牺牲了。
至于林贵人湖州司马的女儿,在宫里这么多年了还是个贵人这辈子也就这般了,入宫这么久没让人真的算计了去也是应该的。
就是这宫中毒杀这毒究竟是哪里来的倒是值得深思,不过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想来应该也找不到什么确凿的证据或者能让他得了些彩嫔和姝嫔用的毒来看看。
要不要动用一下宫中的人手再往深了查查
屋中置的冰渐渐融化发出了细微的叮当声,云漠寒轻轻触摸了一下那冰碗表面凝结的水汽,手指捻动,将染上寒意的指尖复又搓得热了。
若是云漠若觉得冀州候还有救从月凉那里找了毒来若真是这般他便又多了一件握在他手中的证据,如果将来祁墨他们查案回来的结果并不能扳倒陵王府他也还能再加码。
可若不是月凉那里的毒他让人往深了查难免就会留下痕迹,若是被人发现
可现在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如若再等,那可能什么都剩不下了
云漠寒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几经变换,最终还是决定再往下查查,毕竟云帝定然已经确定他参与进了这次的苛税案,那么再暴露一些也无妨了。他好歹是个亲王,在宫中有些自己的势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有最后一条,也是湖州那边过来的。
证据查实,放火、投药者皆为兰泽县令韩东。
这短短一句话看得云漠寒在这暑气未消的天气里感到了刺骨的冰寒。
兰泽县属湖州地界,县令韩东是湖州长史的门徒。
因着风冥安要到河东道去,那里现在所有官吏的一切信息云漠寒都了如指掌。何时入仕、升迁轨迹、姻亲师门他基本都查了个一清二楚,尤其是执掌一方的官员。
湖州长史于韩东还不仅仅只是门师这样简单,那简直是亦父亦子的关系,不过湖州长史怕这个关系影响韩东的仕途,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当初湖州长史府中案发的时候云漠寒就觉得奇怪,那可是一州长史,说是封疆大吏都不为过,他的府邸定然是戒备森严的,怎么会让人那么轻易就得了手之后的疯癫也似常理,却又太符合常理了,再加上当时案发的那其他的受害人都丧了命,唯有他活着,疯疯癫癫的活着。
灭了那么多人的口,他们还在乎是不是多一个吗
为什么要他活着
许是下手之人最终不忍心但更有可能是下手之人需要他活着。一则作为警告,二来能为有需要的人一个博名声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