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合民居然以为那只是提神的玩意,“我真以为这就是一种提神的糖,电视里的鸦片是黑块块,这是白色的末末啊,怎么可能是一种东西”
等知道这东西确实鸦片同源,他整个人都傻了。
“我一个人开车总犯困,钢子让我捎带东西的时候说这东西是好玩意,特别贵。我去取货的时候看见他女人怎么用这玩意了,我好奇嘛,就偷着用了点,越用越上瘾,本来两天的路程走了四天了,乘客都开始骂我,工作怕是保不住了,结果你们又说我,我当时吓傻了,肯定赶紧跑啊,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打了鸡血一样,恨不得跟你们枪战。”
小廖哪里会信他“你不知道这是毒品,你会带枪”
“我自从被抢过一直带着枪,我家里人都知道,让缴枪的时候我偷偷藏下的,这枪把是镀金的,老值钱了,我舍不得上缴。”
等他家人来了,查了枪的来源,他还真没撒谎。
他就是拿钱帮蔡二钢运货,又不小心看到蔡小凤吸食,就好奇心起试了试,一路上他躲在男厕所用了三次,据车上乘客说在新乡他差点把车开翻了,有一部分乘客当时就吓坏了,下车另找别的车回家。
等查清了,兰静秋就更觉得钢子是罪魁祸首了,这不是害人吗虽说刘合民是自己作死,偷拿别人的东西,可如果他没看到蔡小凤吸食,他连怎么用都不知道。
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运这种东西,要不就告诉人家是正常奶粉,骗人帮着运,要不就跟人家说清楚,做好临检的准备,这算怎么回事。
一个胆子大却不专业一心想着赚钱的毒贩,把一个在厂里上班的农村姑娘和一个年近半百的司机给拉下水了,还把一个四岁的小男孩给害了,你说能不气嘛,枪毙一百遍都不解气。
兰静秋心情烦闷出来透口气,就见院里有人在剥嫩玉米,好大一堆。
“怎么买这么多”
另一个队的人笑着说“昨儿晚上不是把老乡的玉米给压了吗,虽说是毒贩冲进去的,但到底是咱们在追,曹所长见毁得不少,让财务批了几块钱给那家人送过去了。人家硬是不要,说是咱们抓坏人是为了老百姓,不能让派出所赔,这不还给咱们送来了嫩玉米。”
兰静秋心里暖意融融,这还真是警民一家亲啊,她也过去帮着剥,“中午就吃煮玉米吧。”
正说着,老陶领着被劫持的女人进来了,那女人满脸忐忑,左手抱着自己右胳膊,好像胳膊受伤了一样。
兰静秋赶紧问“那孩子怎么样不行就往省城或是首都送吧。”
老陶说“医生们正在想办法,孩子妈说你昨天用开水烫伤了她胳膊,孩子身上也溅到了,她想要赔偿。”
院里人都愣住了,那是温开水,曹所长特意试了的,烫不伤,但会让人有痛觉,当时是为了救人啊。
居然好意思来要赔偿
兰静秋把剥出来的嫩玉米扔到筐里,起身道“想要多少钱。”
“一一百块,没有一百,八十也行。”
老陶倒抽一口冷气,他们工资也就三四十块钱,这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你刚才在医院说要三十块钱,怎么坐地涨价呢这事不行,得有医生的鉴定结果才能赔,再说我们是出公务,你该找派出所要钱。”
他在医院没说这话,是看这母子两个太可怜了,这才想着把人领回来,哪怕一人出两块钱给她凑出三十块钱来,不然那孩子住院费都没有,昨天还是派出所垫的。
谁想到那女人说“我一看这姑娘就知道她不缺钱,我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我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