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敬如释重负“爷爷,谢谢您,我朋友来接我了。”
老爷爷欣慰地点了点头,转身往反方向走,回家了。
张红娟走过来,有些慌张“腿怎么了”
潘敬看了眼老爷爷的背影,小声说“我装的。”
张红娟放心了,用手蹭了一把她的脸“怎么化成这个样子”
潘敬腿累了,招呼她“待会告诉你,快打车回你那儿,太累了。”
她害怕被老爷爷回头看见,就算上出租时,也顽强保持了跛脚状态。
到了车上,潘敬就把今天这事说给了张红娟。
张红娟无奈笑了“直接下车多好。”
“他们帮我说话了啊。”潘敬说“他们是好心,我总得让他们看见,好心有好报。”
潘敬很早就明白,人间残酷,善意已是难得。
好意应该得到回报。
对于好人来说,“帮助到别人”已经是一份褒奖。
她没有付出什么,只是当了一个被他们帮助的女孩子罢了。
司机师傅一直听着她们说话。
听到这儿,也笑起来“好人多啊。”
潘敬应了一句“是啊,我遇见的好人挺多的。”
司机师傅没解释,他说的好人,也包括潘敬自己。
张红娟没说别的,弯下腰,帮她揉了揉小腿肚。
她认真给她揉腿,偷偷地想,敬敬,怎么就这么好啊。
到了张红娟学校里,她们立刻去了宿舍,卸妆,然后潘敬还换了张红娟的衣服。
免得回去的路上,因为相同的衣服,被来时公交车上的人认出来。
这是潘敬的习惯,演戏就要演好,不留一点问题。
潘敬向张红娟比划一下“你有这么大的小袋子吗我把脱下来的衣服装起来,带回去。”
张红娟扫了一眼桌上的衣服“算了,你以后还得来,说不定能穿上,别拿走了。我今天晚上放洗衣机,一起洗了,就放我这儿吧。”
也可以,拿着也挺麻烦的,潘敬同意了。
她们一起在张红娟的校园里散步,然后,又一起去了学校门口的饭店。
张红娟生活费很多,她爸给他一份,郑乒乒给她一份,郑乒乒的爸还给她一份。
甚至,郑好刚过完年,也立刻巴巴地把自己压岁钱都给姐姐了。
张红娟想把自己吃到的所有好吃的,都点一份让潘敬尝尝。
潘敬拦住了她“以后还来呢,不点那么多。”
她们一边吃一边聊。
虽然她们的大学生活一点都不一样,但是听对方说过了,就好像自己也过了不一样的生活。
到了傍晚时,潘敬就要回去了。
张红娟阻止了她坐公共汽车“打的吧,别坐公共汽车了。”
潘敬笑盈盈说“我搜过了,这个公共汽车没绕什么弯路,和出租车差不多时间,没必要打的。”
她现在花着爷爷奶奶的钱呢,不能浪费。
张红娟把她送上车,看着汽车开远。
等到汽车没了影子,她站在路边,给顾隽打了电话。
顾隽那边正是深夜,但他有两部手机,一部用来联系国内的亲人朋友,晚上从不关机。
手机一响,他就醒了。
他有些困,迷迷糊糊拿过手机,看到上面“张红娟大傻蛋”的名字闪烁,一下子就惊醒了。
“喂”他颤颤巍巍接通电话,心里非常害怕。
张红娟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顾隽,你前段时间说要买车,我想问问你最后买了什么车”
“我也想买车,你有什么建议吗”
给顾隽打完电话之后,张红娟回了寝室。
她先把自己的衣服放在楼层的公共洗衣机里,然后又拿了脸盆,把桌上放着的那几件拿去手洗了。
潘敬在回去的路上,车窗开着一条缝,夜风非常舒服。
她惬意地把头靠在玻璃上,琢磨起来,红娟她们新生都聚餐了,我们班里是不是也应该组织一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顾隽挂了电话后失眠,认真思考她是不是专门折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