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撒娇”文老爷心都快被她哄化了,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笑意,还得强做严肃神情,轻咳两声,屈指点点她的额头“多大人了都,传出去不叫人笑话”
锦心哼哼两声,“谁敢笑话我啊,华心敢吗林哥儿敢吗”
文老爷无奈一笑,揉揉她的头,又理了理她的发髻,“小样的,咱们家也就你能把你那些弟弟妹妹们都降服住了。”
闫老自然是很给力的,当年赵婉及笄,彼时锦心身子还不如当下呢,他不也点头同意了,如今锦心身子有所好转,他更没有揽着锦心出门的道理。
他不同于寻常医者,总认为病患就该老老实实在家中静养,他照顾锦心的身体这些年,更多将她看做自家的晚辈一般,怜惜她体弱多病自幼多经磨难,自然也希望她能多顺心遂意些。
既然锦心想出去走走,只要身体还过得去,他都举双手支持。
何况文老爷言谈温和平静,细想来也是不愿叫锦心失望的。
说得残忍一点,从前他们谁也不敢说锦心还能有多少日子,总是希望她能顺心些、再顺心些。
而如今锦心的身子虽有好转,他们却也不忍多叫她失望。
只盼她此生,多顺遂、多平安、少坎坷、少病难。
文老爷请闫老随行,闫老倒是很好说话,道京中还有一二位故友,届时可以拜见一番,很干脆地答应下同行。
文夫人起身来满怀感激地冲他一礼,“这些年来,沁娘的身子多蒙您照看了,晚辈感激不尽。”
闫老摆摆手,并不居功,略言语两句,便起身告辞了。
出行的日子还要看黄历定下,总归是在年后,并不着急,总不能为了上京把家里一摊子人都丢下了,年也不好好过了。
只是要带上锦心,文老爷思忖一下,便打算将另外几个孩子也带上,左右他们如今也都大了,跟着出门去自有妈妈婢子们照顾,并不费心。
但到底是多上许多人,文老爷还得与文夫人细细商量一番,当下与锦心说定了,父女俩才坐下用膳。
膳后,外书房侍候的嬷嬷奉了消食茶来,父女二人在榻上坐着喝茶,文老爷笑叹道“这一顿饭可不是白吃的啊,眼见又有多少事务来了。”
锦心只幽幽道“左右您是已经吃下去了。”
那剩下多少费心事,文老爷都得应下了。
文老爷摇头轻笑,看着她的发髻恶从心头起,又伸手过去狠狠揉了一顿,直揉得珠花斜坠,又得好生给锦心整理好了。
从外书房里出来,锦心见麦芽在门首翘首盼望,便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