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柳清菡抬手捏了一缕青丝把玩:“次数也不少,那本宫才给令妃送去的脂膏怕是也不够用几次了,等明儿个令妃侍寝回去后,你亲自再给令妃送去一些。”
紫罗并不知那脂膏中有什么不妥,她只觉得那些脂膏都是娘娘亲自制成调配的,这么多年就这么白白给了不安分的令妃,着实有些可惜,便有些不大情愿:“令妃都这般得宠了,有没有您的脂膏,想必令妃也不会太在意的,您又何必这么给令妃脸面,左右给了她也是浪费。”
这两年令妃把六公主养的很好,虽然时常生病,但到底还是磕磕绊绊的养到了三岁,所以她的心思也慢慢的起来了,不过还是畏惧柳清菡的手段,翻不起什么风浪罢了。
柳清菡微微摇头:“浪费不浪费的,得看这目的有没有达到,它本就是为了助令妃得宠的,眼下看来,也是物有所值。”
她做事小心,哪怕梨汤里不正常,但也并未放毒,只是放了一些甜蜜的花蜜罢了,而这花蜜,配上令妃身上所用的脂膏成分,再加上时不时的杜鹃花的功效,这两年来,足以慢慢的蚕食皇帝的身体机能。
照这样下去,皇帝也是没几年好活的了。
柳清菡都这么说了,哪怕紫罗再不情愿,也值得照做。
翌日,令妃伺候完皇帝,浑身酸痛的从软轿上下来,还未进延禧宫的门,便见紫罗过来送东西。
她瞥见紫罗身后小宫女托盘上放着的东西,心中一喜,正要同紫罗客气两句,谁知紫罗绷着脸行了礼,直接道明来意,不给她客气的机会,转身就走。
秀珠搀扶着令妃,看着紫罗走远的背影,鼻孔里哼了一声:“什么东西,不过是皇贵妃娘娘身边的一条狗罢了,也敢给娘娘您脸色看”
因为令妃的得宠,宫里也少不了巴结秀珠的奴才,日子久了,秀珠的腰杆儿子也挺直了,甚至当她体会到了宠妃身边的心腹宫女走出去是这般风光时,她的做派渐渐的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令妃一只手撑着酸痛的腰肢,不舒服的皱了皱眉,昨儿个她伺候皇帝了好几次,身子有些受不住,这会儿子后劲儿上来,更是难受了。
但她身子是难受,可心里却是得意的,因为她受宠了,就代表这宫里没有人可以再瞧不起她。
听着秀珠义愤填膺的话,令妃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她把这股情绪压下去,斥责道:“胡说什么皇贵妃身边的人也是你能编排的”
秀珠吓了一跳,有些不明白,明明以前她也说过这样的话,可那时令妃并未计较,甚至还隐隐有着默许的意思,所以她今儿个才这么大胆,谁知
她咬唇垂头:“奴婢知错了。”
令妃这才收回视线,扬了扬下巴:“本宫累了,回去歇会儿。”
哪怕阿哥成亲的流程繁琐,规矩也重,但内务府人多,又加上纯贵妃对自己儿子的事情比较在意,故而六阿哥的婚事便定在了六月初六,八阿哥的在七月十二,而永琋的,柳清菡则替他选了九月二十六。彼时九月份不冷也不热,天气是极好的。
六月初六当日,六阿哥永瑢与富察氏成婚。
六月初七当晚,永寿宫中母子四人团团做在一起用膳。
已经十岁的和瑾褪去了幼时的顽皮和婴儿肥,颇有少女的风采,而眼睛里的灵动过了许久,依旧被保护的很好。
用完了晚膳,和瑾一双酷似柳清菡的眼眸滴溜溜的转着,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永瑄瞥了眼和瑾,哼哼了两声,扭头问永琋:“九哥,六哥已经成亲了,等八哥也成了亲,就轮到你了。”
永琋嗯哼了一声,没说话。
他这一对弟妹又在打眼神官司,保不准又想套他的话,他才不上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