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皇后的身子已经好了泰半,皇帝本不欲带皇后一起,奈何皇后一定要去,看在没了的十二阿哥的份儿上,还是点头同意了。
如此一来,除了需要养胎的忻妃和自请看顾忻妃的令妃,也就只有被太后勒令抄佛经的愉妃没有随驾了。
去木兰围场的路上,皇后坐在马车里,外面的风沙透过车窗吹进来些许,引的皇后咳嗽不止。
静心忙拍了拍皇后的背,给皇后倒了杯温水:“娘娘身子尚未痊愈,就这般舟车劳顿,怕是会加重病情。”
其实皇后的病很大程度上是心病,心病无药可治,只有让皇后如愿,她这病才能好的彻底。
不过,这又哪儿是容易的事儿
皇后就着静心的手喝了两口水缓了缓,正要说话,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阵伴随着马蹄声的笑声。
“九哥,我的马跑的比你的马快。”
永瑄骑着皇帝才赏赐给他的宝马,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马超出永琋的马一个头。
永琋笑着摇了摇头:“这马性子烈,你还是小心点儿好,别不小心摔下去,又要找我哭鼻子。”
永瑄瘪了瘪嘴:“才不会呢,小爷什么时候哭过鼻子”
说笑间,永瑄拉了拉缰绳,继续往前跑去。
永琋无奈的笑了笑,连忙跟在他后面。
皇后面无表情的掀开窗帘,瞧着眼前因为两人跑马引起的满天黄沙,以及在黄沙中模糊的身影,不满的哼道:“他们倒是高兴。”
说完,皇后放下窗帘,闭了闭眸子,有些意味深长的呢喃:“骑马好啊,骑马好。”
到达木兰围场的时候,秋风送爽,草原上的草开始由绿变黄,成批的牛羊在草原上低吟。
嫔妃们看着皇后进了蒙古包,然后才各自由奴才带领,去了各自的住处。
紫罗扶着柳清菡往自己的蒙古包走去,低声道:“娘娘,方才皇后娘娘看您的那一眼,奴婢总觉得不安好意。”
以往皇后虽然对娘娘不满,但也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用那样阴毒的眼神看过娘娘。
柳清菡皱了皱眉,随即松开:“都已经撕破了脸,皇后自然无须粉饰太平,可她越是这样,就越容易在蒙古命妇面前暴露皇上后宫不合,那皇上又岂会满意”
所以啊,皇后这是在作死,可怨不得她。
紫罗倏而笑了笑:“奴婢明白了。”
皇家丑事,只自己心知肚明便罢了,要是丢人丢到了外面,那可是连皇上的面子也一起丢了。
踏进蒙古包时,柳清菡突然想起一事,停住了脚步吩咐道:“皇上赏赐了永瑄一匹马,永琋说那马过于烈性,不太适合永瑄骑,你让人看好永瑄,不许他再动那匹马。”
要是从马上摔了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摔得狠了,不死也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