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正准备诉苦,太后不耐的打断:“行了,哀家不想听你说一些没用的话,方才人多,哀家也没让人问你,今儿个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儿夜里哀家分明告诉过你,哀家是打算把你指给九阿哥的,可你怎么这么没用,还不到一日,就和八阿哥做下这等丑事”
她多日筹算付诸东流不说,错过今年选秀,还要再等三年,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钮祜禄氏和她亲近的这一支,就只有这一个适龄女孩儿,没了她,再想借助姻亲绑住九阿哥,就要再等几年,几年后变故太多,那时说不准九阿哥都娶了嫡福晋和侧福晋,若是九阿哥没有爵位,还不能有两位侧福晋,她钮钴禄家的女儿,总不能做一个格格侍妾吧
钮祜禄氏抽抽搭搭的:“奴才也不知道,昨儿奴才回去时,发现自己的手帕丢了,所以今儿一早,特意和教导嬷嬷请了假,想着去寻一寻,可是谁曾想在经过绛雪轩时,正好碰到了八阿哥,原本奴才是想行个礼就离开的,可可八阿哥突然就冲上来抱着奴才,就就”
她回忆着早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太后听的直皱眉,真的如她所说,那确实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不过太医说八阿哥是中了迷情香的,可八阿哥偏偏早不发作,晚不发作,怎么遇见她侄孙女就发作了
难不成太后突然抓住了重点,扬声道:“喜善。”
喜善推门而入,谨身道:“太后,您有什么吩咐”
太后指着钮祜禄氏道:“今儿个谁伺候的她更衣换下来的衣物和小物件都放哪儿了”
喜善一惊:“奴才们给送去辛者库浣洗了,可是有什么问题”
太后脸色一沉,皱纹愈发明显:“哀家怀疑,是有人在算计哀家,那迷情香,被人下到了她身上。”
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为什么八阿哥见了钮祜禄氏,才会迷情香发作了。
喜善闻言,忙道:“奴婢这就让人把衣裳带回来。”
“晚了。”
太后闭了闭眼睛:“咱们反应的太晚了,衣裳既然已经送去了辛者库,那所谓的迷情香,自是没有了。”
真是好手段。
钮祜禄氏听的一愣一愣的,她有些不敢相信,她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秀女,怎么就有人要算计到她头上呢
喜善道:“那奴婢去悄悄的查,定是能查出来的。”
太后抬手制止:“不必了,今日是哀家阻止了皇帝继续查下去,若是私下里悄悄查,被皇帝知道了,到底不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来的那一天。”
这个哑巴亏,她只能吃下去。只不过,她应该知道是谁做的了。
钮祜禄氏并不知道,她以为自己微不足道,实则因为她,许多人已经暗地里过招不止一次了。
因为皇帝下旨,赐婚钮祜禄氏为八阿哥侧福晋,三年后出了嘉妃孝期完婚,在此之前,太后派了教养嬷嬷前往钮钴禄府,教导钮钴禄氏规矩礼仪,就这样,钮祜禄氏只在宫里度过了两日,就有了归属。
秀女中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不知道有多羡慕钮祜禄氏。
一羡慕,就容易生出嫉妒,一嫉妒,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在人群中到处说着酸言酸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