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真的,不过这紫禁城,也就杂家一个有这本事伺候皇上喽。”
吴书来得意的说完,哼着小调儿回了养心殿。
暮色降临,皇帝如约而至,柳清菡提着宫灯在庭院里迎驾,皇帝一手拖起俯身行礼的人,笑意盈盈的瞧着眼前的女人和一旁的鸳鸯,在灯光下鸳鸯身上的羽毛愈发华丽。
皇帝拉着柳清菡的手观赏着鸳鸯:“这对鸳鸯,爱妃可喜欢朕第一眼瞧见的时候,便觉得它们合该是属于爱妃的。”
柳清菡欣喜的情绪恰到好处,又隐隐存了一丝受惊的迟疑:“喜欢是喜欢,只是臣妾不明白,这样的东西本不是臣妾配的上的,鸳鸯是用来形容夫妻的,臣妾何德何能”
古人喜欢用鸳鸯形容夫妻间情爱,一夫一妻,可殊不知,鸳鸯是薄情的物种,但凡何时雌性鸳鸯死去,雄性鸳鸯必然会再寻找伴侣,毫无忠诚度可言。所以这鸳鸯,她还真就不喜欢。
水缸里的一对鸳鸯在水面上游来游去,嬉戏打闹,没过一会儿,一只鸳鸯突然从缸里飞了出来,另一只也立马跟了上去,两只鸳鸯又一起在地上走着,一晃一晃的,出双入对。
皇帝轻笑道:“什么配不上在这宫里,能不能够配的上,不过是朕一句话的事情,朕既然将这鸳鸯赏赐给了你,那你自然就是配的上的。”
话落,皇帝突然凑近到柳清菡的耳边,低声呢喃:“你瞧,朕与你,像不像眼前这对鸳鸯”
地上的影子相互依偎,而不远处的两只鸳鸯更是相互交织在一起,亲亲热热,似乎在映射着什么。
柳清菡一阵羞赧,她轻轻推了推皇帝,转身进了正殿:“皇上就会取笑臣妾,臣妾不与您说了。”
皇帝站在原地,直直望着柳清菡的人影消失在庭院里,方才站直了身子,沉声叮嘱奴才们:“照看好鸳鸯。”
奴才们齐齐应是。
吴书来低头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这鸳鸯可珍贵着呢,说句毫不夸张的,这对鸳鸯可比这些奴才的命都紧要。
皇帝抬脚跟了上去,吴书来随侍前,又特意好心的提醒:“若是鸳鸯有个好歹,你们的命都不够赔的。”
有了这句话,奴才们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有些发凉的脖子,心下更是警醒,看来,他们要把这鸳鸯当成祖宗伺候了。
皇帝背着手进了正殿,却没瞧见柳清菡的人,问了奴才才知道,竟是自个儿去了寝殿,皇帝又绕过层层纱幔才见到人,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柳清菡便已经去了外衣,只着了一身中衣,见皇帝进来,她浅笑道:“皇上可要沐浴”
一般皇帝踏着夜色来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用过晚膳了的,所以柳清菡也没有多此一举的去问皇帝用膳没,直接就问了沐浴。
皇帝往那里一站,双臂伸展开来,一副大爷的做派:“你同朕一起。”
刚刚见了鸳鸯戏水,皇帝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几年前带着柳清菡去温泉行宫里泡温泉时,两人戏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