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菡摸了摸永琋的头,带着永琋回了永寿宫。
六月初五,皇帝宿在永寿宫,云收雨歇后,皇帝摸着柳清菡如牛奶一般丝滑的肌肤,舒服的喟叹道:“明日和敬就要出嫁,朕突然就生出了一股惆怅。”
柳清菡眯着眸子,声音微微带着沙哑,如同带着勾子一般勾的人心痒痒的:“自己养了多年的女儿出嫁,要是换了臣妾,臣妾也是舍不得的,不过您若是实在不舍,明日臣妾陪您在城楼上送一送公主。”
感同身受,谁不会呀。
皇帝勾了勾唇角:“果然还是爱妃最知朕心。”
听了这话,柳清菡顿时娇哼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皇帝。
皇帝一头雾水,不知到柳清菡怎么突然就闹了小性子:“你这是怎么了”
柳清菡嘟了嘟唇:“皇上明知故问。”
她又挪了挪身子,离皇帝远远儿的。
怀中温香软玉没了,皇帝只觉得自己的怀抱有些空虚,他更是不解:“朕怎么就明知故问了朕不过夸了你一句,难不成还夸错了”
见皇帝丝毫想不起来前几日自己在御花园和晋嫔说过的话,柳清菡脑门儿一条黑线,她重新翻了个身对着皇帝,手指一下一下的点在皇帝壮实的胸膛上:“皇上,臣妾不喜欢您这么夸臣妾。”
皇帝被她点的心又痒痒了起来,忙一把抓住柳清菡的双手:“为何老实点儿,你若是不累,朕可就不客气了。”
柳清菡立刻收回了手,一动不动的,她瘪着红唇:“皇上,您夸臣妾这话,可是夸过晋嫔妹妹的,您也说过晋嫔妹妹最得您心意了。所以臣妾心中有个疑惑,究竟是晋嫔妹妹配的上这句夸赞,还是臣妾配的上”
虽然她知道皇帝这话一般都是在哄人,但谁让她这会儿无聊的紧,就和皇帝好好儿掰扯掰扯也没什么。
皇帝一愣,随即闷声笑了。
柳清菡脸颊微红,有些气恼:“皇上笑什么”
皇帝的笑声愈发大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皇帝搂着柳清菡的肩膀,下巴放在她肩窝处,一头青丝隐隐透着馨香:“爱妃吃醋的模样,很是动人。”
他紧了紧搂着柳清菡的手:“你放心,朕那话不过是随口说的罢了,对你,才是真心实意的。”
柳清菡从皇帝怀中抬起头,极力忍着要弯起的嘴角:“臣妾信皇上。”
啧,看来她在皇帝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否则依着皇帝的性子,肯定不乐意哄着他,说不准还一提裤子就走,柳清菡稍稍放下了心,既然皇帝还顾念着她,那也就说明,明日过后,就算皇贵妃要解禁,她的宫务要交还给皇贵妃,但最起码,应该还可以得一个协理六宫的名头。
六月初六,和敬公主正式出嫁。
和敬公主是皇帝唯一的嫡公主,她的出嫁规格,自然是盛大的,而她的嫁妆又按照嫡公主的规制添了三成,各宫的嫔妃们也都添了不少妆,所以当和敬公主的嫁妆从大清门抬出去的时候,可谓是浩浩荡荡,真正的十里红妆。
城楼之上,皇帝负手而立,眼里带着怀念:“皇后,咱们的女儿今日出嫁了。”
柳清菡站在皇帝身后,微微垂眸,对皇帝的话当做没听见,瞧着城楼下红彤彤一片,突然就有些感慨,她活了两辈子,从未有过一次像样的婚礼。上辈子是没结婚,这辈子,是想结婚也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