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起身抹了一把头上的鲜血,转身去了外面跪着。
纯贵妃一见儿子见了血,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永璋,你这是怎么惹你皇阿玛不高兴了,竟然伤成这个样子”
她拿着帕子给三阿哥擦拭头上快要干涸的血迹,手都有些发抖。
三阿哥抿了抿嘴,一句话也不肯说,只道:“额娘,您别管儿子了,皇阿玛允了您起身,您先回去吧。”
纯贵妃见自己儿子这个样子,如何能放心的下,她摇了摇头:“不行,你在这儿跪着,额娘怎么能回去永璋,你实话告诉额娘,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说出来,额娘去给你求情。”
三阿哥怎么可能实话实说,他闭紧了嘴,一句话也不说,纯贵妃无力极了,气的就要打他,最终手都挨着了三阿哥,却也没舍得打下去,反倒是自己气的胸口疼,她又不能独自撇下儿子,便陪着永璋一起跪在了这里。
之卉绘声绘色的把养心殿纯贵妃母子的遭遇说了一遍:“要奴婢说,纯贵妃娘娘也是凭白给皇上添堵呢。”
她和三阿哥是在养心殿上演了一出母子情深,可这不是往皇上心上插刀子,讽刺皇上为父不慈
柳清菡啧啧的摇头:“这人呐,仅凭着一腔热血,是成不了大事的。纯贵妃可倒好,自己罪也受了,还让皇上愈加厌恶她,太过得不偿失。”
这件事后,纯贵妃的宫权还能不能保住,那还是两说,要是没保住,她就略微为难为难,捡个便宜好了。
紫罗道:“那娘娘,纯贵妃这般,您可要去替纯贵妃求情”
顿时,柳清菡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求情你想什么呢本宫凭什么要去求情是嫌永寿宫待着不舒服,想住冷宫”
紫罗摇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您要不要做出个样子来,也好顺势把纯贵妃的那一份宫权捏在手里。”
趁人之危四个字,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柳清菡躺在软榻上,眼神戏谑的看着紫罗,一脸认真:“有个词,叫躺赢。”
皇帝怒火正旺,没人敢去养心殿出头,纯贵妃硬是陪着三阿哥跪足了两个时辰才回去。
申时,吴书来脚步轻盈的带着敬事房总管进来:“皇上,该翻牌子了。”
皇帝头也没抬,直接翻了刻着柔妃字样的牌子,吴书来当即了然,皇上总要把昨夜没做完的事儿给做完了不是。
这念头刚落,皇帝紧跟着抬头,就见吴书来笑的异常难看,若是皇帝见多识广,定然知道有个词儿叫猥琐。
他随手把毛笔一丢,冷着脸吐出四个字:“五十大板。”
吴书来立时苦着脸:临到了了,还是躲不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