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之卉可是好奇了,她忙问:“娘娘,您是怎么知道的”
柳清菡拨弄着耳朵上的珍珠耳坠,淡然一笑:“刚刚在慈宁宫,你们是没瞧见,在舒嫔提了那句话后,太后是下意识看了皇上一眼的,那就说明,其实在太后心里,她还是想要抚养小九的,只不过太后拒绝了,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皇上不同意。比起对皇上的了解,太后胜过宫里任何一个人,为了不叫他们母子间生了嫌隙,太后自然不会做叫皇上不高兴的事,那最终倒霉的,就只有舒嫔了。”
没人知道,当时她看似淡然,可内心是很紧张的,她怕皇帝就这么开口把她的孩子给了太后,而她连拒绝都不能,还要笑着谢恩。
幸好,幸好。
此番,不论皇帝心里作何想法,总归是没要她们母子分离的。
七月初一,皇帝奉皇太后懿旨,晋娴贵妃乌拉那拉氏为皇贵妃,摄六宫事。同月,皇帝将乌拉那拉氏一族由满洲镶蓝旗抬入满洲镶黄旗,并由公中佐领改为世管佐领。
圣旨一出,翊坤宫的门槛顿时被踏破了,前来恭贺之人络绎不绝,宗室命妇的牌子都排到了神武门外。
七月二十五,是娴贵妃晋皇贵妃以来,头一次六宫请安,众妃齐聚翊坤宫,拜见这个未来后宫的主人。
皇贵妃一身吉服,瞧着底下恭恭敬敬的跪着请安的众人,突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只是这还不够,皇贵妃,还不是皇后。
她抬了抬戴着鎏金嵌宝石的流苏护甲:“姐妹们无需多礼,都坐吧。”
众人落座后,纯贵妃第一个开口奉承:“皇贵妃大喜,今儿的一身衣裳,显得您格外好看。”
皇贵妃的衣裳,便是不好看,可它本身所代表的意义,也足够人眼热。
皇贵妃低头瞅了瞅,笑道:“纯贵妃还是这么会说话。今儿是本宫大喜,但也理应后宫姐妹同喜,本宫特意给诸位妹妹备了赏赐,待请安过后,便叫人送你们宫里去。”
嘉妃甩了甩帕子,唇瓣丝毫不动,嘟囔道:“说的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似的,当本宫没见过么。还不是皇后呢,就摆了皇后的谱儿。”
她声音低,也只有坐在她身旁的柳清菡听了个清楚,皇贵妃离得远,只依稀听到了嘉妃在说话,却不知她说了什么,但看嘉妃的脸色,就知不是什么好话,皇贵妃脸色一沉:“嘉妃有话,不妨说出来,让大家都听一听。”
嘉妃嗤笑一声,没怎么把皇贵妃放在眼里:“臣妾可没什么话说,不过是有些无聊罢了,皇贵妃若是无事,咱们还是回去了,八阿哥醒来看不见臣妾会哭的,毕竟皇贵妃膝下无子,不晓得带孩子的艰辛,臣妾和柔妃可忙着呢,没见着柔妃脸色都不大好么。”
她自己对上皇贵妃还不够,硬是把柳清菡也拖下了水,柳清菡不着痕迹的皱眉,见皇贵妃关切的目光看过来,浅浅笑道:“那本宫和嘉妃不同,八阿哥闹腾,永琋可乖着呢,本宫不知省了多少心。”
嘉妃面色一变,不肯轻易放过去:“是吗本宫看着柔妃你脸色不好,还以为是带孩子辛苦,是本宫多虑了,不过本宫突然想起来,昨儿皇上是歇在永寿宫的吧,也难怪柔妃身子不适了。”
说罢,她自个儿拿帕子捂住红唇,笑的如同偷了腥的老鼠似得。
因为伺候皇上而身子不适,焉知不是皇上宠爱太过的缘故,再说了,皇上明知今儿各宫第一次拜见皇贵妃,照理来说,应该歇在翊坤宫才是,可皇上明显没有要给皇贵妃面子的意思,依旧我行我素的歇在了宠妃宫里,嘉妃把这事儿给摆在了明面儿上,就是想看着皇贵妃会不会对上柔妃。
柳清菡按了按有些微微肿胀的胸口,明显感觉有些微的湿润,是奶水溢出,浸湿了肚兜,皇贵妃极力忍住心里的不适,正欲反驳嘉妃,却见柔妃这副模样,不禁关切道:“柔妃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瞧着柔妃的模样,不像是装的。
柳清菡微微红了脸,有些不大好意思把真实原因说出口,宫里嫔妃生产后,太医院都会给嫔妃们开一副回奶药,可皇帝却没让柳清菡喝这玩意儿,柳清菡便想着用母乳去喂养永琋,谁知永琋没喝到多少,全便宜了皇帝,昨夜皇帝趴在她胸前,吸的啧啧有声,奶白色的奶水还因为皇帝用力的揉捏溅了她满身都是,然后皇帝又一点一点的舔了过去,美其名曰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