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纳闷道:“嘉妃,她何时与娴妃关系如此好了”
身为皇后,也是懂得制衡之术的,往日高贵妃得宠,她抬举三妃与高贵妃打擂台,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现在高贵妃失宠,皇上多日不往钟粹宫去,这一平衡就渐渐的被打破。
谷翠摇头:“奴婢倒是没听说过,许是娴妃娘娘见纯妃娘娘有孕,心急了也说不准,没见那日娴妃还向纯妃讨了两只荷包嘛。”
不管真相为何,皇后是把娴妃这事儿给记在心里了,她眸光微闪:“如此,那便由着娴妃罢,皇上若是不去她宫里,喝再多药也是无用。”
谷翠试探的问:“您是说”
皇后冷声道:“你去一趟敬事房,就说娴妃身子不适,需得延医问药,本宫体恤娴妃,不忍她病中操劳,让郭得禄去了娴妃的牌子。”
谷翠眼睛倏然一亮:“娘娘睿智,奴婢这就去。”
柳清菡的小日子结束的第三日,她才让之卉去敬事房把牌子挂上。
之卉刚走到敬事房门口时,就见谷翠从里面出来,她留了个心眼儿,让郭得禄把牌子挂上去的同时,还扫了一眼那些绿头牌,见头几个位置中空出了一块儿,她心里有了数,回去就把这事儿讲给柳清菡听。
柳清菡拿着银剪刀修剪着花枝,听了之卉的话,有些惊讶:“你是说,皇后亲自吩咐敬事房撤了娴妃的牌子”
之卉道:“是,奴婢亲眼看着谷翠从敬事房出来的,过后奴婢又悄悄问了敬事房的小太监,错不了。”
“这倒是有趣。”柳清菡仔细打量了修剪整齐的花儿,随手把剪刀放下,接过之卉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最近娴妃可是做了什么惹了咱们皇后娘娘不高兴了”
之卉将剪刀收好,以防不甚伤了柳清菡:“奴婢没听说啊,娴妃娘娘近来一直在宫里调养身子,除了请安外,不曾出门,哪里有机会惹了皇后娘娘呢。”
柳清菡拨弄了一下眼前粉嫩的牡丹:“调养身子莫不是见纯妃有孕,娴妃也心急了”
话落,她倏然想到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如此,皇后娘娘这一招釜底抽薪,也是够狠。”
如此一来,要么娴妃直到调养好身子才能承宠,要么就只能断了补药,只有这般,皇后才会把娴妃的牌子重新挂回去。只是不知,娴妃若是知道了此事,心里该会有多窝火呢。
柳清菡勾了勾唇,发现眼前的牡丹格外顺眼,她瞧了一会儿,便道:“把这牡丹给皇后娘娘送去吧,皇后娘娘身为国母,最适合这花中之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