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柳清菡用手绢捂着口鼻,闷闷的打了个喷嚏。
之卉将厚厚的毯子盖在柳清菡身上,眉心紧拧:“娘娘,不然奴婢还是给您请个太医来瞧瞧吧。”
柳清菡忙不迭的摇头:“不许去,这么丢人的事情,怎么能请太医呢。”
要不是昨晚那个狗男人在浴桶里拉着她胡闹,折腾的水都变凉了,她又怎么会一早起来就感冒了。
之卉拗不过柳清菡,只好端了一碗姜汤:“那您总是要把这姜汤给用了的,不然奴婢只好去请太医了。”
柳清菡瞪了她一眼,愤愤的接过姜汤一口闷了,之卉这才放下了心。
她漱了口,又用帕子沾了沾唇角,吩咐道:“去敬事房,把本宫的牌子给撤下来。”
正好让她好好休息几日。
“奴婢这就去。”
若是去的晚了,等皇上正好翻了自家主子的牌子,那可就麻烦了。
下午的时候,敬事房照例端着绿头牌去了养心殿,皇帝连想都没想,径自就去看柔嫔的牌子,结果却没找到,他不悦的皱眉。
敬事房总管郭得禄见状,忙解释道:“回皇上话,上午柔嫔娘娘身边的之卉来报,说柔嫔娘娘染了风寒,不宜伺候圣驾,奴才便自作主张,把柔嫔娘娘的牌子给撤下了。”
按照规矩,嫔妃身体有恙,为了皇上龙体着想,他这个敬事房总管是有权利撤掉绿头牌的。
只是柔嫔娘娘如今正得圣宠,他也少不得在皇上面前提上几句。
皇帝闻言,手顿时转了个方向,翻了纯妃的牌子,待郭得禄退下后,他无奈的冲着吴书来摇头:“柔嫔的身子还是弱了些,太医院的人都没尽心么”
吴书来尴尬的笑了笑:“柔嫔娘娘的平安脉从未断过,许是女子的身子天生便弱了些。”
他怎么敢说实话,难道要他说柔嫔的身子就算再康健,也经不住皇上您那么折腾他还没活够呢。
皇帝唔了一声,随口吩咐道:“日后内务府的补品,不拘什么,都往永寿宫送一些。”
“嗻。”
柳清菡这一感冒,不过两日就痊愈了,可她偏偏拖到了太医来请平安脉的时候,请过了平安脉,就是除夕了。
除夕夜宴是在保和殿举行的,这是柳清菡在清朝过的第二个年,却是她第一次见到清朝的国宴。
除了皇后嫔妃,公主阿哥,大臣和诰命夫人福晋都要参加,位份越高,离上首皇帝就越近,而柳清菡虽是嫔位,但位置也算不得太靠前。宴会上的菜品也是极尽奢华,只不过也只是摆着好看,吃是不能吃的。
柳清菡穿着一身朝服坐在那里,重的不行还不太保暖,只不过她也不敢乱动,只能像是一尊雕塑一样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上带着微笑,脸都要笑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