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嘉妃没有如自己所愿的跳进自己挖的坑里,但最起码也刺激到了柔嫔,便也没在继续扯下去,只扯了扯嘴角:“嘉妃姐姐可真会说话。”
皇后不欲让大阿哥出尽风头,便道:“好了,几位阿哥那里,不止本宫有赏赐,就连太后和皇上也会赏赐。不说这个了,再有几日就是嘉妃你们的册封礼了,册封礼后就是太后的寿辰,与其整日想些事不关己的事儿,不如好好儿想想送什么贺礼能讨得太后的欢心。”
一说起太后的生辰,众人就脑壳子疼,她们每年送给太后的东西,太后都是淡淡的,从来都没有表现过任何的喜好或者在意,唯有对皇后,是给了她皇后的体面,除此之外,便是娴妃。
众人愁眉不展的出了长春宫,三三两两的结伴回去,舒嫔走在柳清菡前头,慢悠悠的扶着宫女的手,余光瞥了眼后头,冷笑道:“墨书,你说这人的福气是不是生来就注定了的呢”
墨书不知舒嫔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但却知道她不能反驳,就笑着道:“这是自然,奴婢倒是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叫”她使劲儿想了想,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说的可不就是如此嘛。”
舒嫔见墨书这般配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如同银铃叮咚般悦耳:“你说的对,所以给皇上生阿哥也是要看福气的,这没福气的,可不就是怀上了也生不下来,生下来了就是宫里金尊玉贵的皇阿哥,生不下来,那不过是一滩肮脏的血水罢了,沾在身上都嫌晦气呢。”
之卉听的心头火起,却偏偏碍于身份动弹不得,只能在柳清菡耳边低语:“小主,舒嫔也太过分了。”
柳清菡冷笑:“且看着本宫如何讨回来。”
围场那一巴掌,再加上今儿个阴阳怪气的讽刺,她打舒嫔两巴掌,总是不过分的吧
于是,长街上的奴才们只见柔嫔霎时白了脸,怒气冲冲的走到舒嫔面前,左右开弓的扇了舒嫔两个耳光,这两个耳光柳清菡可是半点也没留情,直打的舒嫔耳朵都是嗡嗡的。
奴才们惊
就连墨书也是惊呆了,根本就没想过柔嫔竟然这么彪悍,直接冲出来就对着她主子的脸打。
舒嫔下意识捂着脸,口中一股血腥味儿,待她缓过来后,不可置信的瞪着柳清菡:“你个贱婢,竟然敢打本宫。”
她从小娇生惯养,没人敢动她一个手指头,就算偶有受罚,也不过是抄书禁足而已,何曾挨过打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柳清菡用眼神去挑衅舒嫔,可她面上却是死死咬着唇,露在袖子外的手微微颤抖着,明显有些害怕却依旧强撑的模样。
舒嫔见此,越发气了,拂开墨书扶着她的手,就想上去打回来,谁知她刚举起了手,就听得一声尖细的声音:“住手”
只听得一句呵斥,然后就是太监的高声通报:“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屈身行礼,齐齐道:“皇上万安,太后娘娘金安。”
皇帝一身宝蓝色的帝王常服,恭敬的扶着太后,脸色冷冽,也不叫起:“都在闹什么”
他下了早朝去慈宁宫请安,难得听太后说要出来走走,他这个当儿子的自然要奉陪,只是没想到才走到这里,就见一群人乱糟糟的,动辄就是打人耳光。
柳清菡贝齿咬着下唇,直把粉嫩的唇瓣咬的殷红充血,一双美眸中泪光闪烁,她原本就瑰姿迤逦,柔中带媚,这会儿面上又透着几分倔强,若是忽略她身旁的舒嫔,旁人一看就下意识觉得她受了委屈。
舒嫔见皇帝问询,直接把捂着脸颊的手放了下来,哭诉道:“皇上,太后娘娘,求您为臣妾做主,臣妾也不知何处得罪了柔嫔,她,她竟当着众多奴才的面儿,冲上来就打了臣妾两个耳光,臣妾从小到大,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
太后冷眼瞧着舒嫔脸上明显的巴掌印记,对舒嫔的哭诉只是听听而已,这种事情她见得多了,舒嫔的话不可尽信。只是她也不想掺和进这些事儿里,就沉默着没说话,只当看戏了。
皇帝也不是只听舒嫔的一面之词,他目光落在柳清菡身上,再次开口问道:“柔嫔,你可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