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了两个月,皇后回宫后头一次请安,嫔妃们都早早的来了。
柳清菡一落座,坐在她身旁的陈贵人就道:“多日不见柔妹妹,柔妹妹颜色依旧。”
过了一个多月,柳清菡面容上被舒嫔掌固的痕迹早就好全乎了,听陈贵人和她搭话,柳清菡笑着道:“陈姐姐看着倒是憔悴了许多,可是有不顺心的地儿”
她还真不是刻意找事儿,陈贵人今儿的气色着实不好,哪怕上了脂粉,也能看得出底下遮掩的憔悴。
陈贵人闻言,难得没生气,只叹道:“近来秋老虎猛的紧,不过夜里稍稍开了窗透气,第二日起身脑子便昏昏沉沉的,没个舒坦劲儿。”
再过几日便是重阳,也算是入了秋,只是除了午间有些热气儿外,早晚就凉了不少。
柳清菡闻言,也只是随口关切道:“那陈姐姐可要注意身子才是。”
说罢,便不打算再搭理陈贵人。
揆常在眼瞅着柳清菡和陈贵人聊的热络,也加了进来:“柔姐姐有了陈姐姐说话,可是把妹妹忘在脑后了。”
柳清菡乐的多加一个人进来,忙道:“哪儿能呢,便是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呀。”
揆常在是个心思活络的,有了揆常在,三人中的谈话就基本变成了揆常在在说,柳清菡和陈贵人在听。
怡嫔喝了口茶,奇道:“出去一趟,怎么揆常在和柔贵人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舒嫔不屑道:“什么关系好,不过是一个想巴结,一个愿意被巴结罢了,怡嫔你可是不知道,这揆常在可是靠着巴结柔贵人才侍了寝的,揆常在得了甜头,哪儿还肯放过柔贵人。”
舒嫔这话声音不低,像是刻意说给揆常在和柳清菡听的一般,随着舒嫔话音落下,殿里也是难得的寂静了。
柳清菡倒是脸色如常,不紧不慢的理着袖子的褶皱,揆常在却是难堪极了。
嘉妃一瞧,噗嗤一声笑了,冲着舒嫔道:“甭管揆常在是怎么侍寝的,只要能得皇上的宠,不比什么都强最怕的就是不得宠的,还瞧不上得宠的,那得是有多清高,多缺心眼儿啊。”
这话虽然也不怎么好听,却是比舒嫔那尖酸刻薄的话中听了太多,揆常在忙冲着嘉妃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舒嫔一噎,对上嘉妃的眼神,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可以讽刺地位不如她的,却不能顶撞位份比她高,膝下还有儿子的嘉妃。
就在这僵持的气氛下,皇后终于梳妆好从后头出来了,行了礼后,皇后让宫女上了茶和点心,这才道:“方才就听你们说的热闹,都说什么呢”
娴妃刚想回话,就被嘉妃抢先道:“也没什么,左不过是在说不得宠的瞧不起得宠的,假清高罢了。”
皇后目光依旧是扫视了一圈,待看出了几分端倪后,郎然道:“不论得宠还是不得宠,大家同为伺候皇上的嫔妃,自然该和睦相处,哪里需要分的那么清楚。”说着就把话题岔了过去。
刚说了两句,就听太监通传,说是高贵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