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这么想着,垂眸遮去眼中的沉思之色。
这些话是不会对西格玛说的,是以男人也只是略显局促地说道“抱歉我只是下意识就”
“跟我说这些是没有意义的。”
太宰治抬手制止了西格玛继续说下去,年轻的军警看着远处制止凑热闹的中原中也偷喝酒的钟离,双眼中是难得的柔和宁静,“不管是道谢还是道歉,还是交代那些你现在说不出口的秘密,之后找一个正式的机会向钟离先生说吧。”
既然那么想要西格玛接触到钟离先生,那就姑且如他们所愿吧,就让他看看一个西格玛能引出多大的变化。
至于这个好用的异能力送到了他手边的东西,他不好好使用怎么能说得过去呢
樱花祭结束后,中原中也拎着他的行李箱,独自一人跑去了东京大学。
兰波制止了想要一同跟去的魏尔伦,有理有据地列举了他们两个叛逃人士留在鱼龙混杂的横滨的好处一二三,并承诺之后会与他一起去东大看望弟弟,这才让倔起来钻牛角尖的搭档消停下来。
另一方面,太宰治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需要随身携带的挂件而有什么新变化,除了日常的任务和调查外,无非也就是带着懵懵懂懂的小副官跑去先生那里溜达,成功让西格玛与钟离有了更多的接触。
而也正如他所预料的,没过多久,他单纯的副官就对钟离先生敞开了心扉。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这个如今沉稳了不少的青年坐在遮阳伞下,手里捧着一杯用自己的工资买的热可可,一五一十地讲述了自己的身世。
“我很害怕。”头发半分的青年垂着头,低声说道,“我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也找不到活下去的价值,但我的心中又矛盾地说着我想活下去,所以我只能在那片沙漠上寻找着我的容身之处,并一次又一次地感受世界的恶意。”
说着,他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不过好在,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钟离倒是沉思着说起了另一件事,“如此说来,你亦是不知自身是如何诞生的。”
“是的。”西格玛眨了眨眼,“我能确定的就只有我是突然诞生在沙漠中央的,至于其他的大概也就只有我不是单纯的异能造物这件事吧。”
说着,他不由自主地看了自己的长官一眼。
若他真是什么异能力创造出来的,大概早在见面的第一时间就被自家上司的异能力无效掉了吧。
“哎”把玩着自己头发的太宰治拖长了声音,“所以我那时候对你的上下其手到底是被看出来了啊。”
西格玛大惊失色,“什么什么上下其手”
他只记得当时是被审讯了啊,这上司当时还对自己做了什么
太宰治给了倒霉下属一个k,“哎嘿,你猜”
“什么叫哎嘿倒是好好解释啊”
西格玛有些崩溃地说着,浑然不觉话题已经被太宰治打岔了去。
钟离低头看着手中茶水的倒影,嘴角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容。
那之后,又过了几个月。
东京咒术高专外,突然来了个披着灰色袍子的人。
接待处昏昏欲睡的咒术课工作人员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说道“你好,这里是东京咒术高专,请问有什么能帮”
抬头的一瞬间,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咒灵”
这是他作为人类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