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几秒钟,阿皓才慢悠悠问“嫌脏”
“我不图钱。”
“那你图什么图人”
“对,图人。”
宣月慢慢地想着,她的确是图人,只是他们对图人的理解不同。
她的图人,不是浪漫旖旎的,是要命的。
阿皓说“人已经在这儿了,要杀要剐都随你。”
他那样懒洋洋的样子,显然对她很放心。
宣月“真的要杀要剐都随我”
“都随你。”
“你不还手”
“不还手。”
“那我试试。”宣月跟他闹着玩,揪住他的衣领,作势要打人,手伸到一半,被他拉住了。
阿皓低下头来,亲在她嘴角的位置。
宣月浑身一僵,向后撤,却被他牢牢摁住,动弹不得。
“阿皓”
“闭眼。”
“我,我背疼”
“就一下。”
“”
宣月浑身僵硬坐在原地。
要说这是吻,算不上。毕竟他真的只是轻轻地碰在她唇角,像是怕更近一步会令她惶恐,又也许是再亲密一点会令他不满于浅尝辄止。
宣月像被人架在火上烤,又像置身冰天雪地。
越亲密就越悲哀。
越挣扎就越愧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电影在音乐声里落幕,阿皓也终于抬起头来,放她自由。
宣月低声叫他的名字,身体止不住轻颤,声音也像飘摇的水草“崔明皓”
“阿皓。”他像往常一样,不厌其烦纠正她,“叫我阿皓。”
耳边传来熟悉的曲调“但愿重拾美丽往昔再见你一面,一生匆匆怎舍浮云和蓝天。”
他松开手,弯起唇角笑笑,望着那张动人的脸。
一生匆匆,怎舍浮云和蓝天。
伤好是在两周后了。
宣月那可有可无的服装店,反正开了也没什么生意,阿皓让她安心养伤,店就暂时别管了。
两人基本上宅在宣月租住的房子里,常常一蹲就是一天。
经典电影看得七七八八,附近的外卖也点了个遍。
宣月陪他看古惑仔,他陪宣月看这个杀手不太冷。
偶尔阿皓会离开,说是办点事,若是宣月问起他去哪里,他也不再保留,如实说。
更多时候他会接到一些电话,从前在“药”接电话时,他会刻意避开宣月,如今倒是也不作回避了。
其实身在她“家”,四处都是“耳目”,他就算避开也不要紧,宣月知道总有人会听见他说了些什么。
但阿皓的不再退避,反倒令她良心不安。
她也知道了更多事。
某个夜里看香港电影,她理所当然问起“所以你们的业务范围到底是什么”